话后便闻候贤妃一笑,而后便是落了子。贤妃说道:“原是有陛下在后头帮着,也难怪刚才妹妹那布局破得这般轻松,到也叫本宫只能惋叹了。陛下乃是宫内最是了得之人,棋局也是独上不可胜矣。便是有着陛下相助一二在这棋局之上已是占了好大的胜机,到也叫本宫瞧了都羡慕。”
言语之下已是互落数子,便是话后秦疏酒回道:“娘娘言重了,陛下虽是能人,可这棋局终归还是下棋之人主的导。若是那下棋之人没得能耐纵然陛下亲教也是败局必定。可若是下棋之人本也是个有能耐之人,便是陛下无心,这布下的棋局也能叫人生生困死。”
“妹妹果然是大彻大悟之人,说出的话便是叫人豁然心明,不过有一处妹妹倒是说道出来。”忽是笑了一下而后持了一枚黑子,随后落于盘中一处,子落候贤妃笑道:“纵是陛下亲教心如玲珑剔透,不过这棋局之上千变万化,不若如何深觉自己的棋局毫无纰漏终归也能叫人寻出破绽,这要是一个不慎的话。可是要逆了局势呢。”
话下人已笑得轻然,而那棋局也是清然得紧,如此这一局下来却是候贤妃占了胜机,先前秦疏酒是险而避了候贤妃的围剿,原是以为棋局已是暂稳,未曾想她那几枚黑子下去倒是有将局势重新扳了回去。现在这棋局看来黑子已是占了诸多先机,而白子呢?却是岌岌可危,若是不慎将是满盘皆输。
候贤妃总道自己不擅此道,可事实上棋局之上的心思她却是极深的,只可惜再如何深的心思终归还是算不过那城府极重的秦疏酒。有时年岁上的优势算不得真的优势。那瞧着无害之人往往动起的心思远比那心狠之人更是狠戾。
候贤妃已为棋局已定,倒也整个人松了下来,便是微往后头靠去而后看着蹙眉沉思的秦疏酒,便是看着她持着白子半日不落。候贤妃这才笑着说道:“妹妹,这棋局已定,纵然此时唤来了陛下也是无用,便是输了。”这话道后又是一笑,便是如此一笑不若半刻忽是瞧了秦疏酒的面色由凝转为微喜,瞧了棋局像是寻了逆机。秦疏酒开口说道。
“娘娘这一局果然妙得紧,倒是一眼叫人误以为入了绝地。”笑着道了此话而后手中的白子也是落下,白子落于棋盘之上发出脆声随后秦疏酒回抽了手说道:“娘娘且看,现在这局势娘娘的黑子可还稳抄胜券?”便是见秦疏酒如此一笑,候贤妃当是正色正了身子而后往前凑去瞧看,便是细细端了面前的局势,瞧过之后候贤妃的面色当下沉了。不再是方才那胜券在握的柔笑,现如今候贤妃的面色倒也有些难看。
便是沉了面色而后盯看着棋局,半晌之后候贤妃才冷冷而后说道:“窈妹妹这一招到是更妙了。”话后秦疏酒忙是起了身行了礼,而后说道:“娘娘谬赞了,臣妾不过是借了娘娘方才的局借局治局罢了,娘娘方才所布之局一眼瞧过去却是杀绝之招,黑子好似已将白子逼入绝地。不过只要是人布下的棋局终归是有纰漏之处,纵然再妙也总能寻到破解的法子,便是寻了这一处如何的心思也是无用的。”
低了头回着,秦疏酒到也是谦顺应答,便是应答之处也无可挑之弊,如此更叫候贤妃的面色更是难看,当是怒气得紧,却由不得当了面泄了愤,便是强忍了下来而后说道:“窈妹妹就是心思多,陛下才总喜欢召妹妹入延英殿对弈,这一局到真是本宫败了。”
不悦自是有的,不过候贤妃还是认了败而后示意秦疏酒起身。两个人行的是棋,不过对的却是争恩夺宠的话,便是苏蝶也是听明了,原是心里头还替秦疏酒捏了一把汗,可如今叫她游刃有余到也舒了口气,当是一口浑气顺出随后扫了棋局,苏蝶说道。
“我虽是不善棋弈,却也还是看得懂这局面,却是疏酒胜了。”以招拆招借势打势,候贤妃布的局是很,可再很也斗不过秦疏酒的巧,到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落了个不舒坦。心里头本就是窝着不爽快,现又叫苏蝶这般一说,她可不管苏蝶是否听明了二人方才的话便是心中又生不快。
怒是极了点,不过候贤妃倒也未言只是仍挂了柔笑随后说道:“这棋下着倒是连茶都未备了,隽语,还不速为苏充媛与窈婕妤看茶?”便是闻了候贤妃的命后隽语当是欠身应了而后退出寝殿。隽语屈身退出殿堂之时候贤妃忽是唤了停,而后却是含了笑看了秦疏酒,随后说道:“本宫这宫里头的茶说实也是多的,苏妹妹与窈妹妹素来少与本宫走动,说实的倒也不明两位妹妹都好何种茶。这进宫的茶虽皆是上好的,可不同的茶品性也是不同,这要是奉上了不对的茶倒也叫两位妹妹喝得不舒心。”
便是忽的这样一说到叫人摸不清候贤妃的意思,秦疏酒当是回道:“娘娘言重了,娘娘这宫里头不若何物那都是好的,臣妾岂会觉得不顺心。”
便是回后却见候贤妃摇了头,随后说道:“再好的东西若是不顺心那皆是不好的,本宫可不希望叫两位妹妹觉得怠慢,便是两位妹妹身边的宫人也随着一道下去,这妹妹钟爱什么便是身边服侍的宫人最清了,也免得错了什么。”
既然候贤妃都这样坚持,那么她们也就只能遵了,当下秦疏酒便看了身侧服侍的帘儿随后说道:“随去吧。”而苏蝶也是命了身侧的初濛一同前去。
领了命两人当是随了下去,便是在那寝殿内又闲聊了几句,忽是从外头传来惊呼之声,那惊刹的呼声叫殿内的人也是惑了,当下便是收了闲语而后惑而相视,随后起身行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