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谱,却也没有道出,见秦疏酒面上有惑可是话语上却无过问之意只是下意识的诧异一句,赖昭仪说道:“妹妹也是奇了那人是谁?”赖昭仪看来是有意让她见见那人。虽然不明她何意,可既是说了秦疏酒便也应了,应过之后便着赖昭仪命了若介将那人带入,随后便是看着宫人押着一个衣着破损头发散乱的女人。
那个女人显然在外头已是叫内侍好一番教训,此时身上还能瞧见些许伤口,因是被人好好教训一番此时可算是晓了要守规矩,没有挣扎也无支喊,倒是叫内侍押着就那样进来了。押着这个女人进后随即将她往前一推,身后的内侍粗喊道:“见了昭仪还不跪下,再傻愣着小心你的骨头。”
叫那内侍重重一推这个女人往前?撞几步。跌跌撞撞而前倒也没有跪摔之意,只是在听到赖昭仪时身子倒是莫名的僵了起来,僵过之后便是双膝一软直接跪下去,随后低埋着头便是不敢抬起。
身子颤巍得紧,这个女人惧怕着赖昭仪,甚至于连抬了头瞧上一眼都不敢。发着颤跪在那儿,如此之意便叫秦疏酒觉得有些怪,忍不住迷惑的看了赖昭仪,无声的惑问之后再回过头续看那人。这个女人不若是谁看了都会觉得奇的,不论其他。光是这掖庭狱的身份便叫人对她的身份起了好奇之心,当下便是微瞧随后秦疏酒轻言问道:“姐姐,这人可是?”
落到了这般田地,甚至进了掖庭狱也仍旧逃不得赖昭仪的手。跟前所跪之人与赖昭仪有何过节。又或者说这两个人之间究竟存了什么,秦疏酒可是上了心的。会问这个女人的身份,寻常人皆会如此,也无好怪的,当下赖昭仪便是轻了笑随后答道:“这个人是谁?”笑下所言却非回答之话,而是笑着反了问。便是一番笑着反询之后赖昭仪这才说道。
“先前曾与妹妹提过那谋逆大反的贼子,妹妹可还记得。”
“谋逆大反,姐姐说的可是那倾氏一族。”轻声接了口,秦疏酒说道,在她话落之后显然那所跪的女子身子颤得更是厉害,到像是倾氏一族叫其有了反应。奇于这个人的反应不过秦疏酒也没多问,而是留了一分心随后应道:“妹妹记得。”应过之后略微一顿,随后便是说道:“此人,该不会与那谋逆一族有牵连吧。”
这个时候突然提及这一件事,若不是有牵连倒也叫人觉得莫名,便是这般道出遂见赖昭仪颔首而笑,随后说道:“妹妹果然聪慧,一眼便是瞧明了,这人却是与那逆反一族有关联。”说完这话随后瞧看了过去,看着那身子已是抖如风中枯叶的女人,赖昭仪说道。
“这个女人啊,可是那谋逆一族的家奴,当年因这等谋逆之罪陛下降旨满门抄斩,谁知竟是叫这个女人给逃了。当时宫中护卫为了追这个女人也是寻了许久,最后不也是寻了回来,原就是个死囚寻回来本是杀了也是一了百了,只可惜那倾氏一族上下几百条人命,却是因为这谋逆之罪死得干干净净。姐姐我啊,到也是怜了这一族之人,百年基业最后倒是叫一把火烧得一了百了,便是禀了陛下饶了这人一命。不管怎么说这个人也是那一族的家仆,既然侥了幸活了下来便是好好的为自己的主子偿罪,也叫人记得这一族所犯下的逆天大罪。”
此人活着便是要为了倾氏一族偿还当年的谋逆大罪,想来这一条罪责压在身上,她这所谓的活怕是整日在求死中度过吧。赖昭仪这般的关照,再加上掖庭狱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长处下来这个女人恐也是早疯了。
即便犯下的是谋逆的大罪,可算如此犯事的也是她的主子,实在不知为何要将所有的罪责压在这样一个无辜之人的身上。对于跟前的这个女人,秦疏酒的心当是躁然,可不若如何的躁然面对着赖昭仪她也必要冷静,便是说道:“那般大罪却得陛下开恩,得以活下也属隆恩浩荡。”
昧了心说着这样的话,叹道之时还要显了对于圣上的敬意,秦疏酒已是做得滴水不漏,只是赖昭仪终归不是个简单之人。若是无疑心到也不可怕,可她一旦对某一件事起了心疑便是扒了几层皮也要探个究竟。秦疏酒的这一番话只是叫她微微一笑,这般笑后赖昭仪说道:“这一事在宫内也是禁忌,除了姐姐我跟着陛下最长知晓得清楚,宫中知道的也不若那一二个。新入的嫔妃更是何事都不明,既然本宫与妹妹是有缘的,便是叫妹妹晓得一些。”
一语道完又是看了秦疏酒,赖昭仪说道。
“妹妹可想瞧瞧这罪人生个怎样的模样。”
“这,还是算了吧,妹妹的胆子不大,犯下过那等灭族之罪,妹妹怕瞧了惊吓失了仪态,会叫姐姐见笑。”赖昭仪的好意她也是心领,只是赖昭仪却是有意要让她瞧的,秦疏酒的惶恐她未入了心,而是说道:“咱们姐妹两说什么见笑不见笑。”便是这样说后随即看了过去,赖昭仪忽是冷下了眸语随后厉声喝道。
“还不给本宫抬起头来。”
入那掖庭狱也是十来年了,在这十来年里赖昭仪几乎是深记关照的,在她的关照之下那个女人早就养成了对她的命令百依百顺。莫说只是抬头,便是要她跪着舔鞋面这个女人也是照做,当下便是抬起了自己的头,一点一点的露出散发之下那一张污秽的脸。
女人终归是抬起了头,散乱的发下那一张污秽的脸叫人瞧不清她的模样,便是下意识的往前微凑了身,秦疏酒正想细瞧此人容颜。可就在她沉了色正要瞧清时,那个女人竟像疯了一般,突然惊恐的喊出声随后跪在那儿手胡乱的抓着,像是瞧见了什么可怕之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