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秦疏酒心里便是忧的,在金簪递于自己手上后秦疏酒便拿于手中细细端详。金簪本身并无一样,制工也是上等,举至面前还能闻到簪上有着一股香甜之气。
却也叫人舒心。
这簪子并无问题,便是没有任何的问题才更叫秦疏酒觉得惑了,这可是候贤妃赏的,怎可无任何异处。因候贤妃的缘故秦疏酒这心中总是觉得不安,只是苏蝶可没察觉到候贤妃对自己的不喜,欣然受了娘娘的恩赏。接过秦疏酒递回的金簪随后插回了自己发上,苏蝶说道。
“今日日头瞧着也不似之前那样烧热了,要不咱姐们两上外头走走。”也是许久没有见面,如今一见当然是要散心的。苏蝶欣喜精神也是足的,自当邀了秦疏酒,不过秦疏酒这几日实在有些累,南枝可是恐了秦疏酒身子不适,正是开了口欲回绝,不过才开口也就是出了声便叫秦疏酒截了。
笑点了头,秦疏酒应道:“也是几日没有同姐姐好好说话,难得陛下许了姐姐空,当然得拉了姐姐出去散心。”
若是没有贤妃恩赏的金簪她或许会谢了苏蝶的邀请,可如今看到那个金簪总觉得心里头不安生,她终归还是应了。
连日温也降了不少,这几日到也不再那样闷热,如此时候出来最是得宜,因是初濛身子抱了恙所以苏蝶这几日便是换了个宫人伺候着,今日出行也是如此。太液行宫也算是熟了,因是随处而逛所以她们也没有特定的目的,便是两人由了性子在宫内寻走,方是行时苏蝶听了那宫人说林内有处巢内刚刚孵出几只喜鹊来,便是生了好奇之心,便是拉了秦疏酒一路寻了过去。
行宫依山的林子生得茂盛,拔高的林中要寻得那孵出喜鹊的巢还真不是件易事,只是苏蝶的兴致既是起了,当是得寻着才可罢休。虽是入了林中,不过这一片山毕竟乃是皇家内山,到也不用担有贼人潜入山里或是藏有何种危险凶物。一番寻下也是发现了几处巢,却是未见到宫人所提的鹊巢,倒是叫苏蝶有些急了,便是问道。
“你可确定这真有幼鹊?”
“回婕妤的话,却是有的,前几日还听行宫里的内侍们说过,便是在这附近。”宫人回过之后苏蝶便又打起性子,随后继续寻了起来,她也是有着这一份耐性,倒是秦疏酒寻了些许会儿便是倦了,也未随了她共寻而是侯于一旁看着说道:“姐姐今日怎就同那鹊巢较起了劲?便是要寻着它方才肯罢手?”
秦疏酒话刚道完苏蝶便暂缓了寻觅回过身说道:“喜鹊乃是吉鸟,若是寻到的话可保平安,自当是要寻的。”话落之后复又寻了起来,瞧看着她细寻的身影秦疏酒说道:“那姐姐寻这吉鸟做什么?”苏蝶续寻顺答道:“自然是献于陛下了,鹊鸟可带来好运势,也可保佑我姜国边无战事父帅安然凯旋。”
看来这苏蝶心中还是有女儿家的期盼,倒也叫秦疏酒不好笑她,只是在那儿看着。瞧着苏蝶又行远了不少秦疏酒这才唤了南枝一块跟上,随在后头搀扶着秦疏酒的南枝看着仰头找寻的苏蝶,忍不住在身后笑道:“倒是没料想苏婕妤这脾性也有娇柔一面?看来咱们那圣上近来待她可是极好呢。”
话道之时也是极其谨慎脚下,便是怕一个不慎害得秦疏酒叫残枝绊倒,有着南枝留心秦疏酒自当不用谨慎,便是让南枝搀扶而行,秦疏酒应道:“这世上可没有咱们那圣上办不成的事,不若是怎样倔性子的野马,只要陛下乐意,都能叫其驯得服服顺顺的。”含了笑说出这样的话,倒也叫人听不明白是赞许还是旁的什么。话道完后人也行近了不少,当能瞧清苏蝶之行时便停了下。
她便只想远远的瞧着,可不想凑了近,若不然可是会叫寻觅无果的苏蝶拉去一块仰寻了。随了苏蝶出来只是因这心中有些不安,如今已是过了好些时候也不见出了何事,秦疏酒到也是松了口气权当自己想多了,正处在那儿同南枝调笑着苏蝶的较性,正说时却见南枝的面色忽变,身子转然之间便是僵住,这份不对叫秦疏酒留了眼便是问道。
“怎了?”
询问的话才刚道完南枝便已沉了面色目如利钩朝着一处直射过去,便在她的视线移射看向某一处时,从那一处瞧见了一道急速黑影自林中闪出。那物极快堪堪飞射上天,虽并非冲着秦疏酒这处来,不过南枝还是下意识的挡于秦疏酒前头。下意识的一挡叫秦疏酒的心猛的一惊,随后便是听到了什么东西砸落的沉声,那物砸落之后随即跌落于地,待众人回神之际已是听闻风中“嗡”然声乍起。
未曾留心所以也没有留意到林中有蜂巢,方才那急射而出的黑影砸碰的便是树上的蜂巢,如今蜂巢落地,受了惊的毒蜂自当倾巢而出围袭她们。一切都是那样的突然,谁也没料想为何会出这样之事,当着那蜂巢落下树时都会回过身,等着毒蜂蜂拥而出时才是惊了魂。当即南枝便是甩袖驱赶那些怒下围攻的毒蜂,谨防它们伤了秦疏酒,至于苏蝶也是习武之人,便也是忙了自卫。
只是毒蜂之小再加之来势汹汹又岂是人这双拳可挡,到也是险得很,惊恐之下苏蝶只能掩了头盲目奔逃。蜂巢大,涌出的毒蜂也多,可叫秦疏酒觉得奇的是这些毒蜂大多都往了苏蝶那儿去,当下念想一起随后心中凛然,秦疏酒忙是喊道。
“苏姐姐,前头有湖,快下水。”
叫秦疏酒这样一喊苏蝶这才缓过神来,当是护着脸夺路而逃朝着湖处奔逃而去,虽是奔得极快,不过在群蜂的围攻之下谁也是不得幸免的,最后是奔逃至湖边,苏蝶纵身跃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