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佛祈福乃是后妃的责任,现在秦疏酒却叫太后留了下来不得进那佛堂殿,这对于秦疏酒来说便是一种责罚,同时也叫人有种秦疏酒不得认可的感觉。许落心那儿可是乐得很,挑眉冷哼虽不直接却也叫秦疏酒看得真真的。
果然刚才的事同她脱不了干系?
不做声并不代表就将这一件事压了下去,秦疏酒心里已然有了自己的盘算,已经害得秦疏酒只能呆在这殿堂外头,谁知许才人却还是不满意,见那太后罚了秦疏酒后许落心却又上前一步随后说道:“太后,虽说窈宝林因那八字的缘由不得进佛堂殿,不过这跪拜祈福诵经礼佛本是妃嫔分内之事。既然窈宝林自幼在那庵子里头养大,臣妾寻思着这经文应当是极熟的,若不然就叫窈宝林在这外头虔诚诵经吧。”
许落心的话分明就是在给秦疏酒找罪,苏蝶一愤之下原是要上前跪请却叫陈书仪拉住。看着她摇了头,陈书仪示意苏蝶切莫开口,秦疏酒毕竟是殿前失了仪态,对于太后来说着可是要不得的,再加上许才人乃是那许太尉的女儿,本就是太后认可的妃嫔,苏蝶若是上了前说了话,搞不好非但不能免了反而还会叫太后怪罪到自己头上。陈书仪这样一拉,苏蝶也没能说什么,只能看着太后点着头说道。
“许才人此话甚有道理。”
不能进佛堂殿,不过这后妃的职责还是要的,许落心的这一番话太后倒也认同,便下了懿旨让秦疏酒候在殿堂外头诵经礼佛,直到这内殿的祈福结束。许落心这一番话太后甚是满意,也就将秦疏酒诵经之事交于了她随后带着众妃入了佛堂殿。当那太后与众妃入殿之后许落心这才走到秦疏酒的身边,瞧着略微低了头不若同她直视的秦疏酒,许落心笑道。
“窈宝林方才还真是不小心呢,这太后跟前怎能失了仪态,瞧瞧,这都惹得太后生气了。”
“方才是嫔妾的不是,惊了太后銮驾。”
“亏你还知道方才是自己的不是,连太后的銮驾也惊扰着实可恶。”剜了她一眼狠狠的看着,那眼中的恨意到叫人瞧得有些发了麻,许落心可是个记仇的主,先前璃清面前给了她委屈那一事她还未泄愤呢。现在的秦疏酒可算是落到了她的手上,她自当是要好好的借此机会折腾一下秦疏酒。
甩了袖上下仔细瞧着秦疏酒,半晌之后许落心才说道:“既然太后说了这诵经之事由我安排,那么便烦了窈宝林跪在这儿为了我大姜国泰昌盛诵经祈福吧。”此话一出那宫人便拿了团蒲过来要让秦疏酒跪于之上,团蒲是取了过来可还未放于地上便叫许落心拦下。伸了手拦住那位宫人,随后将那团蒲用手捏住,许落心笑道。
“窈宝林自幼可是在庵子里头长大的,想来这跪着诵经应当也是常事,时常行的事情想来这团蒲是用不着吧。再说了,为我姜国祈福本就应该带有虔诚之心,若是跪在这团蒲之上总叫人觉得诚意不够,要不然,窈宝林直接跪于地上如何?”
现已开春,不过这地面还是凉的,直接跪在这地上诵经绝非一件舒坦之事,更何况地面本就硬实,跪下去膝盖可是会疼的。许落心的心思连边上的宫人都晓得,更何况是秦疏酒。这人无外乎就是寻到了机会想要折腾自己,此法也是够恶毒的,不过错归于自己就算争辩也敌不过她,秦疏酒便只能将这一口委屈又给咽下。
欠了身行礼,秦疏酒应道:“嫔妾明了。”应完便直接跪了下去,硬实的地面磕得膝盖都是痛的,可秦疏酒却还是面色如常。面色如常的淡然才叫人更加的不痛快,明明应是赢了可是看着秦疏酒此时毫无怯意的神情许落心那心里头便是好一阵不痛快,从那宫人的手中接过经文随后佯装无意的掉到了秦疏酒不远处的地面上,许落心说道。
“哎呀,还真是不小心,没拿妥就给掉地上了,不过窈宝林离得也是近的,若不然就自己捡起来吧。”
跪在此处还要遭了许落心这一般作践,若不是自幼受的那一些苦,秦疏酒断断是忍不住的。不管如何的叫她借机作践,秦疏酒都不能有任何的怨言,毕竟由着她来安排那是太后的意思,若是有了怨言那岂不是相当于对太后的懿旨有了怨言,这样能叫人做更大文章之事秦疏酒可不能做。
便也是咬了牙撑着,秦疏酒还是不作声而是伏了身将那落在前头的经文拿了过来,随后跪在地上翻开经文开始诵读起来。不若她如何,秦疏酒那边便是咬着牙没有反应,对上这样一个女人也是叫人呕了一肚子气,原想着在狠狠的作践一番,不过太后以及众位妃嫔还在佛堂殿候着自己,若是叫太后等久了可是要不得的事。最后只能狠狠的瞧着秦疏酒随后冷哼笑之,许落心这才吩咐道。
“这屋内甚是烦闷,来人啊,将这殿门都打开吧,也算是给窈宝林透透气免得一会儿闷着可不舒服。太后命其在外头诵读经文,若是不小心闷坏了,仔细你们的骨头。”
“奴婢明了。”
许落心的吩咐就算是仙居殿的宫人那也是要听的,当即便将那殿门全数打开,这春日里的风还是有些冰寒的,顺了那开启的殿门吹了进来,丝丝透着寒意。跪于地上吹着外头的寒风,秦疏酒便是默诵着经文。也是一番的作践了秦疏酒后,许落心这才匆匆的朝着佛堂殿行去,随了太后一块诵经祈福可是件好事,若是能得了太后的欢心,陛下那儿怕也是会更加的恩宠有加。
心中盘算的也是这个心思,许落心方匆匆赶了过去,而秦疏酒则是一个人跪于这偏殿之中,默默的吹着寒风诵读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