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也想明白了,爱说就说个够吧。
刚好深入了解一下樊颐月心里的完全想法,能对症下药也是好的。
看樊颐月忐忑的看着她,她点点头:“说,继续说。”
“我不打你。”
“难道女儿说的不对吗?为什么非要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其实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想说的都说完了。”樊颐月叹了口气。
楚音挑眉,委托人可没想要一定守着樊赫。
她的愿望中有和离。
只是想要和离之前,把樊赫的精神食粮“真爱”搅散。
楚音点头:“你说的对,守着不爱自己的人毫无意义。”
“所以女儿真的不知道娘在坚持个什么劲。”樊颐月一脸不理解。
楚音嗤笑一声:“所以娘经营多年将军府,经营多年的一切,都要给那个姨娘让路,只因为他们是真爱?”
“樊颐月,我问你,如果是你,你会立马让路吗?”
“以你的性格,你甘心让路吗?你站着说话真是不腰疼。”
“你为什么不想想,我才是你们的母亲,她从你们母亲手中夺走了她的丈夫,你们不心疼我,不一致对外,反而对一个身份卑微的姨娘尊重有加。”
“我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全部都是我的孩子,我的丈夫的功劳。”
“因为没有谁家的嫡子嫡女,会向着一个姨娘!”
“真爱在你们心里大过天,大过我这些年的付出,大过我们的母女之情,可笑不可笑,真爱也大过你的颜面,你的尊严,才会让你不顾世人眼光和一个书生瞎混!”
樊颐月的行径在这个时代极其令人不屑,这样的女子在这个时代名声已经坏了,只因为这个时代对女子要求苛刻。
樊颐月咬牙:“我就知道和你说不通。”
“你根本就不会理解。”
楚音莞尔一笑,行,她不懂爱。
委托人也不懂。
这些拥有所谓的爱的人,莫非是把自己当成了神,有了爱就有了神力,藐视一切。
楚音并不反感爱情,爱情的确是很美好的东西,但绝不是这样。
“肚子饿吗?”楚音话锋突转。
樊颐月不自觉的揉了揉肚子:“饿。”
“好吃吗?”楚音又问。
樊颐月脸上浮起怒气:“给我吃这个还问我好不好吃,娘您当家作主,拿着权利折磨我有意思吗?”
楚音说道:“这可不是在折磨你。”
“这是在提前让你适应嫁给林琅之后的生活。”
“你非要嫁给林琅可以,但将军府不会给一点嫁妆,你就这样嫁过去,嫁过去以后,你就吃这些。”
“因为林琅的妻子就吃这些,并且他妻子还要每天地里做活,挑灯绣花,都是熬到深夜才能休息,天不明又要起身。”
“天下学子何其之多,若是要等到林琅那般水准的人高中,你怕是要苦熬个二十年,这二十年间,你就这样过着吧。”
樊颐月愕然地看着楚音:“娘,林琅家中哪有那么贫寒?”
“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
“再说即便如此,你舍得不帮女儿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