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我又何其残忍?”楚音质问他们。
兄弟二人再度哑口无言。
楚音问道:“道理我也已经掰碎了喂你们嘴里了,你们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二人沉默。
“天下人对我苛刻,你们也对我苛刻。”楚音满眼失望。
“再罚两个时辰吧。”楚音摆了摆手,回到了房间里。
任由那脑子拎不清的兄弟二人站在外面。
霜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对楚音行了一礼便道:“夫人,刚才发生的一切奴家都听到了。”
楚音笑了笑。
“夫人很苦。”霜花叹气。
楚音也跟着叹气:“再苦也没有办法,到底是我生的孩子,我总是想把他们治改回来,难道就这样放弃,岂不是枉费了过去十多年的心血。”
“我这两儿一女,多年来娇宠长大,他爹更是娇惯,时至今日不成器也不光是他们的错。”还有樊赫的错。
昔日樊赫各种娇惯这几个孩子。
委托人想管他他就宠着。
反倒是委托人落了一个严母他落了一个慈父的名声。
樊赫昔日自大,他已官居高位,家族有他撑着,孩子们迟早有个官位。
谁料有如今变故,樊赫连自己手中的权力都保不住了,又如何能给两个儿子寻得官位。
霜花说道:“霜花能体会夫人的感受,待他们受罚完毕,霜花愿意为夫人言语一番。”
楚音微微点头:“便谢过了。”
“夫人,那个林书生,这几日日日就在府前徘徊,外面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对着我们大门指指点点。”丫鬟进来对楚音说道。
楚音神色淡然:“小姐那边呢?”
“小姐那边这几日倒是吃了一些我们送过去的吃食,只是她大概是吃不惯那么粗躁之物,吃进去容易吐。”
“在里面又哭又闹。”
楚音:“到底还是吃了。”
自从把樊颐月关了起来,给樊颐月的吃食就按照穷苦人家的标准来了。
那也是林琅妻子的生活。
吃不惯是正常的,吐也是正常的,可饿极了,她还是得吃。
“该去看看了。”还是关了好几日了,一来就把她关了起来。
出了门,看着顶着水盆的两个儿子一脸苦不堪言的神色,楚音问他们:“你们在这里甘心受罚,是为了霜花姑娘,还是为了为娘?”
“直说无妨。”楚音冷淡的看着他们。
樊颐传认真思索好一会儿:“是为了娘。”
“儿子觉得对不起娘。”
“儿子想了想,是儿子对不住娘。”
“哪里对不住呢?”楚音追问。
樊颐传又答不上来:“儿子只是觉得对不住,却又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那你们就好好想想。”楚音走了。
霜花姑娘接了回来,这两个儿子也就不想着往外跑了。
有的是时间沉下心来慢慢思索,慢慢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