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整个大厅死一般地沉默,不闻一丝声响。
“怎么?不知道怎么辩解了吧?那又是否有愧呢?”
白衣女子不依不饶,又冷哼了一声,继续问道。
金庄主尴尬地咳嗽一声,反问道“你怎知我云门宗没有过问李师兄的惨案?”
白衣女子即刻问道“那敢问金庄主,云门宗既然过问了,可曾查清了?是否找到凶手?”
金庄主终于渐渐稳住了心绪,沉声道“李师兄一家及其全村村民,乃是为流窜山贼所害,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在座诸位父老乡亲都可以作证。姑娘难道不知吗?难道还要我云门宗向你汇报详细的调查情况不曾?”
“是啊,是啊。”
金庄主话音刚落,立刻就有许多宾客附和。
谁知,白衣女子竟然发出一阵轻蔑的长笑。
金庄主脾气再好,也容不得她如此放肆,立刻怒斥道“姑娘为何发笑?你如此放肆,难道真当金某是好欺负的吗?”
白衣女子终于止了笑,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金庄主,冷笑道“想不到堂堂云门宗,竟然如此让人大跌眼镜。如果你说没有调查,本姑娘还只当你们冷血无情。既然查了,却是这么一个人云亦云的结果,那便是无能了。”
“你——”
金庄主气得脸通红,颤抖着手指着白衣女子,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听白衣女子如此说,李坤自然是大为惊疑,哪里还有所顾及?忍不住脱口而出,问道“难道姑娘知道案情?”
白衣女子愤然道“当然。”
李坤下意识地看了商鼎一眼,只见商鼎也满脸疑惑之色地看着白衣女子。
李坤便知,商家婆子依然没有让商家的其他人知道自己的恶行,因此,这商鼎并不知道实情。此时,竟然还饶有兴致地看着热闹。
李坤又越发惊疑地看着白衣女子,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究竟知道多少?又是如何知道的?还有,她为何要替他家的事出头,甚至不惜挤兑云门宗?
另外,更让李坤不解的是,如果这白衣女子真的知道案情,那她必然知道真正的凶手是商家堡。商家堡毕竟是这里的豪强势力,这女子如果将案情公开,势必会引来商家堡疯狂的报复。难道她就不怕商家堡吗?
如果真的不怕,那她的底气何来?依仗何在?是她自己原本就具有不畏商家堡的实力,还是因为觉得可以通过金庄主逼迫云门宗出面?
如此一想,李坤更为倾向于后者。可是,云门宗真的能够因为她的逼迫而出面吗?
李坤对此难免心存怀疑。
为此,李坤对白衣女子心存感激的同时,更是替她捏了一把汗。并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护得她周全。
想到自己原本就是回来报仇的,不期遇上一个替自己出头的奇女子。这无疑点燃了他的豪情,心情难以抑制地激动。
当然了,白衣女子此言对于在座的诸人而言,无疑又是一枚重磅炸弹。纷纷露出惊疑之色。原本盖棺定论的案情,难道真的另有隐情?这女子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她究竟是谁?
此时,整个大厅顿时议论纷纷,大家再也没有顾虑。因为,这事确实太让他们震惊了。
自然的,金庄主也惊骇不已,白衣女子竟然知道案情这一事实,大为出乎他的意料。
如此一来,金庄主自然不能再对白衣女子动粗了,他逼视着白衣女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颤声问道“请问这位姑娘,你真的知道当年李师兄一家被杀惨案的详情吗?”
白衣女子再次朗声说道“当然。”
“难道并不是流窜山贼?”金庄主的声音越发颤抖得厉害。
白衣女子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当然不是。”
白衣女子说着,又咬牙切齿地说道“本姑娘亲眼所见,那恶贼早已深深地扎进了本姑娘的心底,即便是化成鬼,也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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