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威宁侯忽的冷冷张口。
刺目的鲜血缓缓地流进床下,床底下毫无动静。
威宁侯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气,冷冷的扯了扯唇角,大步走上前,用力地挥舞长刀。锋利的长刀落在结实的木床上。
木床发出吱呀一声巨响,被劈坏了一部分。
威宁侯继续挥刀。
照着这样,只要再有两刀,这张木床就会彻底被劈断。这么结实的木床,重量也极为可观。被木床压在身上,不死也去半条命了。
“侯爷......”床底下终于传来绝望的哭泣声。
纵然已经隔了十年没见,纵然那个声音哭泣颤抖,依然能听得出那是小邹氏的声音。
威宁侯停了手,眼中闪过寒光,声音低沉狠戾:“你要自己出来,还是我劈开床拖你出来?”
又是一阵哭泣声。
威宁侯面无表情的又挥了一刀。木床咚地一声,崩塌了大半。夹杂着女子的尖叫和惊呼:“侯爷,你别再挥刀了,我......我这就出来。”
藏在床底角落处的小邹氏终于哆哆嗦嗦地从床下爬了出来。
之前听到动静的时候,她没来得及穿衣便躲到了床底下。身上只穿着白色的中衣,衣服上被染上了一些斑驳的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小邹氏发丝凌乱,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全身不停的颤抖,狼狈之极。
她根本不敢抬头看威宁侯,心中几乎被无尽的后悔惊恐淹没。
早知如此,当日就该杀了含玉。
谁能想到。含玉竟然捡回了一条命,而且不远万里去边关送信。更想不到,威宁侯会悄悄潜回京城,还寻到了这处田庄来。
以威宁侯的脾气,绝不会放过她......
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完了......
威宁侯的目光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眼里的怒火熊熊燃烧,握着长刀的手青筋毕露。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一个邹玉娘!”
一切都已经明了!
小邹氏果然背着他红杏出墙。怀上了野种。胆大包天的躲在庄子里准备生下孩子......如果没有含玉通风报信,远在边关的他就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头顶绿云而不自知。
威宁侯眼中的寒意越来越盛。大步上前,长刀直指小邹氏的胸前:“说,那个男人是谁?”
锋利的刀尖闪着令人心悸的寒光。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戳进她的胸膛。要了她的命!
小邹氏害怕到了极点,反而豁出去了。咬牙道:“是府里的一个家丁!”
她已经逃不掉了,绝不能将纪泽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