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又不是生气了,赶我走干嘛?”江清石苦着脸装作一副可怜相,逗的江母又乐了。
杜挽书看他不像生气,就跟着说:“娘,清哥都看了一上午书了,现在歇歇正好陪您说说话儿嘛!”
江母乐的不行,“哎哎,你们两口子相互护着呢,我还敢说啥,我可不当这个坏人。”
“娘~”杜挽书听出来江母打趣的意味脸有点烧,赶忙转移话题,“娘,安安现在也太沉了,他才五个月,我觉得比人家八个月的都沉,而且咋不长头发呢?”
是的,安安现在还是个小秃瓢,别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就有头发,偏偏安安没有,脑瓜顶上一根毛都没有,活脱脱的一个小和尚,杜挽书还挺担心的,看了两次大夫都说孩子太小看不出啥来。
江母看安安能吃能睡的,觉得问题不大,孩子还这么小呢,以后就好了。“没事,再等等,安安大一点了再看看大夫。现在能吃能睡的,醒着的时候也挺精神的,应该没啥事。不用担心。”
江清石在一边听着两人说话,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时间就过得快了,没一小会儿张木头就来叫他们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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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隆村的年过的热闹,正月下旬家家户户都闲了,一切繁忙都止于元月十五,闲下来的村民们无论老少,传闲话唠嗑成了最大的消遣。在这样的情况下,江有寿家再次出了风头,他家要搬到镇上去住啦!
村里一片惊诧,大部分人心里都是嫉妒羡慕的,如果搬走的是江清石家,大家都不会觉得惊讶,谁都知道要不是江杜氏还活着,孝顺的江有财早就举家搬走了。
但是偏偏是好吃懒做又长舌头的江有寿家,不少人家都骂骂咧咧的,说江有寿一家子都是不要脸的,因为搬到镇上的钱是窑姐柳氏出的。其实江春花也骗着江杜氏出了二十两银子,但是这算什么,比起买宅子根本不算什么钱,再加上还要在镇上吃喝花用,二十两银子顶多能花上一年!
其实就这二十两江春花和江杜氏都不想出,要不是柳氏说了不出钱绝对不在房契上写江有寿的名字,他们去住柳氏可以不让住的话,她们婆媳俩绝对不会出一个子!
但不管怎么样,最终他们还是要搬到镇上去过好日子了,不用在这个小村里苦哈哈的了!江春花觉得自己走路都带风了,天天出门炫耀,到处跟人说他家要去镇上住啦,不在这破地方憋屈啦...不少人都反感的不行,有时候柳氏出门还会被村民的好心提醒,提醒江有寿一家子都是没良心的。
柳氏面上装可怜说是被逼的,不掏钱不行,否则就再卖她一次怎么怎么着的,自以为了解真相的村民都同情这个命苦的女人了。而自觉丢人的江家族长决定如果江有寿家搬走就不回来了不闹事不惹事也就罢了,一旦在危及到江家的名声,他一定会把江有寿逐出江家,从族谱上划掉!
江春花嘚嘚瑟瑟了好久,江有寿家终于在二月十六这个黄道吉日搬走了。虽然村民们还是愤愤不平的,但是马上要开始春耕,这件事也就没人说了。
且说江有寿一家搬到了镇上,却发现镇上的生活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舒坦,甚至吃的用的还不如村里好,银子却不少花。柳氏在买宅子时花了一百两,积蓄全部花完了,江杜氏出的二十两据说是用于衙门打点用了。现在柳氏说她没钱,但宅子她出的大头她就得拿着房契,即使上面写的是江有寿。
拿着房契也卖不了房子,江有寿也就没跟她硬要,但家里的日子还得过下去啊,酒得喝肉得吃啊,江有寿就逼着江杜氏出钱,江杜氏手里也没剩多少钱,抛去那二十两,也就是剩下个三四两,她可不愿意把钱都拿出来,于是给了一两银子就死活不出钱了。
一两银子够干什么使了?还不够他们父子三个出去喝一顿酒的,江有寿就跟大儿子要钱,可是大儿子没有跟着一起来镇上,而是选择分出去单过,他一时也找不到人要钱。
最后,柳氏给出了注意,江春花和黄如珍手里肯定有钱的,只要江有寿和江小二去要肯定能要出来。江有寿以前都是把钱交到江春花手里,家里花钱的事都是江春花说了算,没有钱可以去娘那里要,一时间也没想到江春花手里有钱,现在被提醒了自然乐得不行,屁颠屁颠就去要钱。
江春花怎么能乐意到手里的钱被江有寿拿去喝酒呢,当然是不给了,江有寿来了镇上没几天就跟一群老男人们熟悉了,天天去喝酒吹牛,日子过得潇洒极了。这几日没去就心里痒痒的狠了,哪还有工夫在江春花这个黄脸婆身上耽误时间,急了直接打了江春花一顿,翻箱倒柜的找出钱袋子,拿了就走。
江有寿刚一出门就被江小三拦下,要钱。江有寿着急呢,带上好看年轻的柳氏,扔给他一两银子就出门了。要知道那帮老爷儿们可羡慕他有个漂亮的小妾了,柳氏最给他长脸,每每出门他都要带上柳氏。
江小三如法炮制,在江小二那里又要出来半两银子,兄弟俩急不可耐的去了花街,这会儿天才刚刚擦黑。俩人去了最大的花楼,点了一桌最便宜的酒菜,没办法他们兄弟只点的起这样的酒菜。
一边喝一边色眯眯的看着楼里陪酒的姑娘,看上了叫过来摸两把,再一问价钱,多数都是两人睡不起的。丝毫不觉得丢人的两人,一边喝一边叫姑娘,慢慢酒气上了脑,满嘴胡话就跑了出来,一边说要去勒索江清石一边又说男人的滋味肯定很好,找个时间把杜挽书骗出来...
另一桌的两个男人心不在焉的喝着酒,悄悄的观察着两人,听着两人的污言碎语,其中一个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心安理得了,就这两人的样子,一看就是两个杂碎,被人算计都是活该,蠢货!
一个时辰之后,兄弟俩把钱花光了,酒瓶子摆了半桌,人也醉的半昏迷了。另一桌上的两人过来拍了拍,发现他俩确实没有了意识,一人背一个直奔隔壁,小倌馆。
半个时辰之后,拿着几两银子,两人从小倌馆后门走了。至于剩下的兄弟俩,将要迎来他们的初夜,有了醉春欢相信他们会过的很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