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书脸色不太好,小腹一直抽痛着,但他没在意,只等着大夫来,等到大夫来了一看,跟江清石等人说:“没事,喝了点迷药,睡着了,这么热的体温都是捂得,换一床薄被子过一会就好了。”
“我知道了,五舅姥爷,麻烦您了。”
听见小妹没事,杜挽书精神一放松,晕倒了。
“挽书!你怎么了?挽书!”江清石吓了一跳,都忘了大夫还在了。
“慌什么慌!快放到床上,我看看。”江树呵斥的声音让江清石稍稍回神了一点点,听话的放下挽书,也多亏了张木头和李三反应快,收拾了一下,有地方让杜挽书躺下。
江树给杜挽书把了脉,好久都没松手,眉毛越皱越紧,眉心都成了川字型。江清石也跟着大气不敢出一个,心越提越高,他害怕,非常非常害怕!
江树放下手,不让江清石说话,拉着他出了屋子,啪啪给了他后脑勺两下,“臭小子,你怎么照顾媳妇的?你媳妇怀孕了,你知不知道多危险,要不是我来了,这孩子很可能就没了!你个臭小子,我让你不经心!我让你不经心!”江树捶打江清石,江清石已经忘了躲了,他听见了什么?挽书怀孕了?他要当爹了?
“嘿嘿嘿嘿嘿!”江清石拽住江树,手劲还挺大的,“五舅姥爷,我要当爹了?嘿嘿嘿,我要当爹了!”
看他这个傻样,江树也不好说什么了,因为他肯定听不进去了,干脆叫张木头跟他去拿药,留下江清石自己在这傻笑吧!
杜挽书这一昏就昏了两天两夜,江清石早就从惊喜变成了惊吓,请了大乾医馆的大夫了看,也说受了惊吓需要休养,睡醒了就好了。但江清石就是害怕,这种害怕随着杜挽书的沉睡变成了怒火,杜白氏和那个货郎一个都别想好!
那天他把挽书带回家,许久,安小尤和江清山才驾着车回来,车上绑着的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货郎。货郎让杜白氏把江清石夫夫骗回家索要房契,他自己雇了几个地痞流氓跑到铺子里面打砸抢,还要安小尤说出酱饼、奶香蛋黄包等等食肆独有的食物方子。
也是货郎倒霉,他在江清石夫夫离开店里没多久就带人去了铺子,结果之前那个壮汉还没走,倒把他和流氓们打了一顿,他这个主谋就被安小尤做主绑了回来。江清石听到这件事很生气,对杜白氏最后的一丝心软也不见了。
他把两人塞在车里,带着去了镇上,先是找到官吏将杜逸清给白花的休书递上去解开了两人的夫妻关系,白花的户口就被移出了杜家,至于休书,自然是他伪造的,他模仿了夫子的笔记写了休书,上次给白花十两银子时,银子上抹了墨水在接过休书一看,白花的手印就印到了休书上。
同时还印了另一份文书,至于是什么文书,很快,白花就会知道了!有钱有关系。寡妇和死人的休妻程序很快走完了,下午江清石就带着两人找到镇上最大的人牙子。
“任老板,这两个人我要卖了,你开价吧。”江清石把五花大绑的两人往人牙子面前一扔。
那个人牙子看了看,“这位小哥,这俩可卖不上价,太老了。”
“那就白送给你,只一条,要把他们卖到你能卖的最远地方,最好是苦寒之地。”
“唔嗯!唔嗯!唔呜唔!”两人都挣扎着,却白费力气。
人牙子一看就明白,这是有仇了,不太乐意道:“小哥这样说,我可不好办啊,这买卖需要的手续太复杂……”
“任老板不用担心,手续我都办好了,你瞧,这不就是两人的卖身契!”江清石把卖身契递给人牙子,人牙子一看确实是,放了心。“现在放心了吧?你只需带着卖身契去衙门提出来两人的户籍,这俩随你处置。”
江清石的话说到这,人牙子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反正是白得的,卖不了高价也没关系!无本买卖最好了。
“好,承蒙小哥看得起,我任七接了这生意!”
“好,那就谢谢了。希望任老板将人看好了,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放心,我任七卖掉的人就没有能跑回来的!”
江清石又客气了两句,走前还蹲到白花面前,“不要觉得我狠心,你要是敢回来,我会比现在更狠,也许……会直接杀了…你……记住了!”
“呜呜呜!唔!”你个混蛋,放开我!我不敢了!
白花对上江清石的眼睛,心里一寒,不敢出声了。她看出来了,他真的会杀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