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见卧室房门关闭的声音,墨司虞才动作一顿,缓缓直起腰来,眸色深沉,他这是在做什么?
无力的揉了揉眉心,这么做,会不会吓到她了?
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后悔这么做!
你永远不可能明白,当他在得知女人遇袭受伤的时候,他有多么的恐慌,心脏仿佛在那一刻都停了下来。
所以,他也不顾的其他,直接从会议现场离开,在路上让人定了机票,飞了回来,就连行李都还在居住的酒店里,没有收拾,就这么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这种事,从前的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做的!
直到看到女人安然无恙,他的心才放了下来,然而,接下来的动作都是那么的熟练,像是演习过许多遍一样,没有人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对于墨司虞来说,根本就不受控制,身体便快于思想,自然而然的做出了反应。
刚才,他是真的害怕女人会说出什么让他害怕的话来,所以,才很失礼的打断,即使知道这样做,可能会影响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他也必须这么做。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墨司虞无奈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才继续弯腰,做着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
等到饭菜都做好之后,墨司虞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脚步很轻的走到玖黎的卧室门前,轻声敲了几下房门,可是,却没有得到回应,动作一顿,墨司虞的眸子沉了沉,便直接拉下门把,缓缓地把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床上那张隐藏在光影之下,半明半暗的精致眉眼,长长的睫毛,浅浅的呼吸,微张的嘴唇,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人们的注意,白色的吊带睡裙也因为睡姿的缘故而脱落,香肩半露,美好的一切隐藏在被角之下,让人忍不住掀开去探索,身体蜷缩如同婴儿一般毫无防备,但就是这样一幅睡美人图,是能够让人看一眼就犯罪的。
墨司虞的呼吸渐渐变重,眸色也变得深隧难懂,握住门把的手也越来越紧,闭眼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忍耐着什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那浑然不知的女人,把门轻轻的关了上来。
‘咔嚓’一声轻响,房门彻底关闭,而床上那本来应该熟睡的玖黎,却倏尔睁开了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竖耳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便又把眼睛给闭了上来。
对不起,我骗了你,只是,这个时候,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并不是什么都察觉不到,只是,她真的不想去理会,她没有那个勇气再去接受另一个人,一个三年已经够了,她不想再有另一个三年了。
所以,就先这样吧……
“喂。”客厅里,墨司虞接到了来自慕扬的电话,按下接听键后,便缓步走到了阳台上。
推开阳台的玻璃门,就看到一只白色的萨摩耶乖巧的窝在自己的小窝里睡觉,听见动静之后,也仅仅只是耳朵动了动,似是知道来人是谁,只是不想去理会,墨司虞诧异地挑了一下眉,原来是这个小家伙!
同样宽敞的阳台里,却不比他家,地面上,被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走上去十分舒服,而且墙角的绿色植物架,也很有特点,放在那里,显得生机勃勃的样子。
“总裁,你去哪了?人家公司的秘书都打电话到我这里来了,说你会议开到一半就突然离席。”电话里,传来了慕扬抱怨的声音。
墨司虞微微抿嘴,没有说话,只是蹲下伸手抚摸小呆的动作顿了顿。
“等等!”慕扬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总裁,你不会是在a市吧。”
虽然慕扬的口气里有些不确定,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肯定,而非否定。
“转告那边,会议推迟。”墨司虞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他并没有回答慕扬的问题,而是把问题直接转到了工作上。
“好的。”慕扬下意识的直接答应道。
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墨司虞直接挂断了电话,拿着手机,又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他才回到屋子里,把推拉门关好,从客厅置物柜里翻出了纸和笔,墨司虞就那么半跪在地上,眸色深深,手里拿着笔,却没有动作,似是不知道写些什么,半晌,才开始动笔,在纸上快速而流畅地写了些什么。
写完之后,把纸拿起,看了一眼之后,才用笔压着,放在了空无一物的茶几上。
起身后,墨司虞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似乎想要透过那扇紧闭的木门,而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儿,深暗自叹了一口气,便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你究竟在怕些什么?
这次回来得匆忙,他什么都没有准备,只带了一个手机,便回了a市,这样一来,走得倒也轻便。
大门‘砰——’的一声关了上来,空荡的屋子里再次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可是,不一会儿,又从主卧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咔嚓——’一声,卧室门打开,玖黎换了一身衣服,披散着头发,就那么赤脚走了出来。
毫无意外的看着空荡无人的房间,清冷的眸子四下环视一圈后,终于在客厅的茶几上看到了自己意料之内的东西,抬步便走了过去,弯腰从茶几上拿起那张纸条。
白色的纸上,用黑色水笔流畅的写下了几句话,笔法流畅,刚劲中又带着些许潇洒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