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吗?”
好险将东西藏起来,我出现在自己房门前的时候,珊瑚刚好从楼梯下上来。
她看我的表情很正常,应该没有发现什么。
我此时后别已经开始冒汗,状若镇定对她说:“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没什么需要,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娱乐方式,我想我可以早点休息。”
听我这么说,珊瑚意味深长地看了我几秒,而后微微颔首,下楼去了。
我长舒一口气,不敢多做停留,赶紧闪进门里去。
抵在门后,大口大口地喘气,刚才真的就差一点点便会被发现。
我这种行为和做贼没有两样,但是又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想了想,我便将门反锁,而后走到窗前的桌子旁边,将藏着的信封拿出来。
那个黑色的小盒子我也一并带了出来,当然,还有那块怀表。
心脏开始突突突跳起来,我很紧张,总觉得自己离什么惊天大秘密已经很近了。
这种感觉十分强烈,以至于我的手都开始不自禁颤抖起来。
默默咽了一口唾沫,我才将信封中的那几页信纸重新拿出来。
已经有些泛黄,不过字迹很清晰。
“亲爱的,我失眠了几个日夜,才提笔给你写下这封信。我想,我们有生之年,应该再也无法见面了吧,但是我还心存着侥幸。这封信,也许你永远也看不见,但我还是想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信的第一段,就写了这么几句有些沉重的话语。
我莫名觉得,这个口吻应该是出自一个女人。
有怀表的话,说不定是这两姐妹的其中一个写的。
回忆了一下桂姨所说的那些往事,我觉得应该不是顾乘风妈妈写的,因为她是确定了不会再和爱人见面,只有崔思远的妈妈“有生之年”还有可能,虽然最后也没见上面。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崔思远老爸那么渣,一个正常女人通常都不会再对他有所留恋吧?
这一整封信我看下来,看得一头雾水,感觉,就像是怀表上那张照片里的俩姐妹重叠起来了一样。
不过因为没有落款,更没有时间,所以我也不知道这封信具体是什么时候写的。
因此无法直接作出判断,也许不是绝命书,而是其他用途的书信,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而没有交到想传达的人手里。
不禁将视线落在黑色的小盒子上,估计得打开这个盒子,才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然而,以我手头的这些东西,根本解不开密码。
默默叹了口气,我转而找了个小袋子,将盒子和信封放在一起,怀表则是放进了里侧的兜里,我觉得顾乘风也许会想要这个怀表。
反正这房子也是顾家的,我只是做了一个搬运工所做的工作罢了,并不算偷。
那么现在,就差怎么出去的问题了。
珊瑚的态度虽然不是很强硬,但只要我做出尝试逃离的举动,她肯定分分钟翻脸。
她无疑是以大局为重的人,我知道她不是为了顾雨柔,而是为了顾家的整体利益,多半最估计的就是顾家老太爷的态度。
她也说了,这次这个准孙媳妇,是老太爷钦点的,我还在想为什么顾乘风一点反抗没有,居然谁让他和谁结婚,吭都不吭一声便点头。
现在想想,如果是老太爷的意思,他确实不会违背。
然而这么一来,我的存在就变得十分多余了。
我不由心中一痛,即使我没有被顾雨柔囚禁在这里,顾乘风也不会改变主意的吧?
也就是说,无论我做出怎样的挣扎,结局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