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这边儿,以前是拍过三大战役中的一部的,当时动用了部队,也动用了不少的群众演员,所以要找群众演员其实是很容易的,尤其是这些人的素质还都不错,至少枪械什么的用起来像模像样儿,叶开看了之后也连连点头,认为可以糊弄过去。
“所以说,其实那些枪支都是拍电影用的道具?”田文建听了这个答案之后,也是连声苦笑,很难相信叶开所说的是实话。
但是,在他无法确定叶开调动的是哪一支部队的前提下,他也只能够相信那是叶开临时雇来的群众演员。
毕竟,私自调动一支五百人的jūn_duì ,几乎差点儿就打起来,这绝对是大事件,军委是不可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老叶家也不可能保得住叶开,虽然未必就会受到军法审判,但是这个少将军衔儿估计是 保不住的。
所以,就算是这一只jūn_duì 是货真价实,叶开也不可能承认这一点。
狡猾啊!真是狡猾!田文建很快就想通了这一点,不由得对叶开暗自佩服。
当下田文建也不在纠结于这支jūn_duì 的来历,而是问道,“二少,你非要把我老田也拉进来,究竟是什么打算?”
田文建是叶开请过来的,只是当时田文建听说是来黑七的别墅,就有点儿不大想过来,可是后来想到了叶开背后的老叶家,还是决定来看看,因此他是只身前来的,除了司机和秘书之外,并没有带任何人。
可是没有想到,居然就在这里观看了一场斗智斗勇的大片,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最让田文建感到蛋疼的,就是他不应该把他的那只招牌一样的大白瓷缸子给带过来。
叶开这家伙也够蔫儿坏的,偏偏就把那只大白瓷缸子放在了茶几上面,以白令明的眼里,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只缸子究竟是谁的?
而对于这支四五百人的庞大jūn_duì 的来源的怀疑,也会让白令明将这个矛盾很自然地转移到政委田文建的身上。
白令明肯定会想,假如田文建能够在不声不响之间,就在辽东军区调动这么多的人马来应付紧急变故,那么军区司令牛蓝山的力量,真的就像是看到的那么稳固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白令明心中对于牛蓝山的信心,就被这么一只大白瓷缸子给轻松击碎了。
由于这一只大白瓷缸子的出现,田文建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至少是他无法再在这件事情当中,保持坐山观虎斗的心态了。
当军区司令牛蓝山有可能发现田文建在暗自调动jūn_duì 针对自己的话,那么他跟牛蓝山之间的关系,还能够和平相处吗?显然这个答案也是否定的。
田文建田政委置身事外,想要平稳过渡的可能,就被他的一只大白瓷缸子给打破了。
在这件事情当中,唯一得到了好处的,就是叶开叶某人。
一只大白瓷缸子,使得白令明对于这支队伍的真实性深信不疑,他坚信是政委田文建这个老好人突然出手了,在这个敏感时刻露出了尖锐锋利的獠牙,在牛蓝山的背后狠狠地咬了一口,由此而导致白令明信心动摇,再加上他儿子白光波的事情无法解决,所以只得服软,被叶开所慑服。
而这一只大白瓷缸子,也是的田文建无法在淡定下来,为了防止牛蓝山对自己产生误会,而对自己在军中的势力进行清洗,他也必须主动地做点儿什么事情了,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叶二少的计策果然高明!”田文建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之后,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老头儿只想着要平平安安退休,可是被你这么一折腾,怕也是清闲不下来了。”
“田政委这话就说得有点儿太违心了吧?”叶开笑着回答道,“以您的年龄和资历,正是向上走一步的时候,没有必要把机会让给阴谋家们吧?如果那样的话,也是对jūn_duì 和人民的不负责任呢。”
田文建听了之后,笑了笑,适时地把他的大白瓷缸子给端了起来,心说这东西可不敢随便乱放了,一不小心就惹出了是非,虽然这种是非暂时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坏事儿。
“既然如此,我老头儿也不在这里多呆了。”田文建站了起来,对叶开说道,“白令明也不是糊涂人,只是你叶二少的手段太高明,一时之间把他给唬住了,为了配合你的计策不被人拆穿,我老头儿也得回去布置一番,省得被人抄了老窝。”
“田政委只管自便就是,我还得在这里坚守一阵子,等到大事底定之后,再离开辽东。”叶开笑着对田文建说道。
“你好自为之。”田文建仔细地看了看叶开,似乎是重新研究了他一番,这才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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