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仆象征性的抵抗与欲拒还迎的娇声抱怨中,转眼间就把她剥了个一干二净。
然后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遍,问道:“你是幽囚?”
女仆眨了眨眼:“什么幽囚?”
许岩举起手,神使之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旋即他拔剑就刺,神剑擦着女仆的颈边钉在床上,削铁如泥的剑锋穿透床板,直接敲到了下方的地面上。
许岩威吓道:“老实点,你想死吗?”
女仆却早就习惯了这种玩法,第一时间代入了进去,可怜兮兮地假哭道:“呜呜呜,人家宁死也不会屈服的!”
没什么漏洞。
许岩摇了摇头,抽回神剑,一屁股坐在旁边书桌前的椅子上沉思了起来。
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当然不是他重新回到了六年后的那个早晨,而是一个幻境——刚才他其实有机会挡住幽囚的寄生,但是幽囚来势汹汹,就算许岩能挡住他,他也可以从容再选一个目标。
刚好许岩手头的那些精锐随从就在旁边,唯独差个阿龙,而幽囚身为深渊领主,实力当然也不是普通能够与之相比的。在这种情况下,幽囚的附身对象几乎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这样的结果对于身为随从大师的许岩来说,当然是完全无法接受的结果——就算是猪吉和金芭比这样的前期元老他也不太舍得去送死,其他那些还没培养好的潜力股如果死了,那简直比杀了他自己还难受。
刚好,许岩自己也不是毫无办法。
首先他是神使,虽然人还没能突破凡人限制,现在还只有秘银阶,但是神使的身份能让他在很多地方获得助益。
比如说现在他就仍然受到知识之神的庇佑,幽囚身为敌对灵体生物,不可能直接把他杀了、夺取他的身份,再加上几样随身带着的其他防御装备,幽囚甚至连他的身体都还没夺取成功,只能把他拖到这个秘境一样的空间内,想办法杀掉他的意识之后再试图接管他的身体。
刚好,许岩在秘境内的实力不弱,本人有耀世阶顶端,还带着知识之神的一堆buff。
对付一个只有灵体状态、甚至不是本体的深渊领主,自然不用那么大惊小怪——深渊领主的实力通常会是耀世阶到神使阶,进入半神阶的深渊领主会成为魔王。
所以许岩并不格外担心此刻他的处境,看到这个似是而非的幻境,他更放心了——幽囚应该是特地用了一种精神魔法,特地设计了这个欺骗性的秘境,但是许岩在神使身份的保护下不会被他扭曲认知,考虑到幽囚是在绝境中拼死一搏,用来入侵的魔力本来就不多;这番浪费势必会让它的处境雪上加霜,总之现在虽然还没正面开怼,但是许岩已经浪费了他不少力量,简直就是赢麻了。
而现在唯一的问题是……
这货躲哪去了?
秘境虽然不是现实,但也并不是梦,梦境中的生命虽然以灵体状态存在,但也需要遵守一些现实的规则。
所以无论是想要夺占许岩身体的幽囚、还是想要在这里彻底解决幽囚的许岩,都需要在秘境中找到对方并将其杀死。
许岩在床底下、书柜和衣柜里翻找了起来,并转头看向窗外。
惨遭放置的自家女仆等了一会儿没了动静,便神情自若地穿上裤子下床,并按照之前的计划问他:“主人,要叫车吗?”
许岩说道:“没必要,直接传送过去得了,又不是真大学开会,玩过家家也要有个限度。”
女仆得体地微笑着,熟练地替他整理头发、帮他更换衬衫。
许岩任由她忙碌着,却突然说道:“对了,今天你也一起去。”
“啊……?”
女仆有些疑惑,她当然知道‘科莫司学会’的大名,也知道许岩在这个组织里的地位,但是她自己只是个做家务、当闹钟、并兼职陪睡的小女仆。
让她去那种地方……
是什么比较新的玩法吗?
不过毕竟是许岩自己的要求,小女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去了,主仆二人很快离开了上流小区当中的一座高级别墅,转眼间来到了至尊区的一座宏伟大厦前方。
大厦高耸入云,装饰豪华,旁边甚至有一座被改造成停车场的至尊区地产,今天已经停满了各色豪车,一些脑袋空空的社交名流和上流名媛在那里高谈阔论,每个人都戴着装腔作势的单片眼镜与学者坎肩,抱着书本与画板,热情地讨论着一些前沿的学问问题……
“许常务您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我没接到通知,我还以为您不会来呢!”
一个西装革履的学会成员看到许岩,便抛下身边一群名流男女凑了过来,并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力——在这看起来就很有求知氛围的科莫司大厦前,一身便装的许岩身边带着个女仆打扮的庸俗女人,简直一看就让人觉得画风不对。
偏偏那个被众人簇拥着、如同众星拱月的正式学会成员抛下其他人,一熘小跑跟到了他身后,还马上在嘴里说着很不礼貌的话——“今天这场小会不是例行会议,只是一场联谊性质的小活动,倒是很久都没有您这个分量的大学者加入过了,您该不会记错了吧?”
许岩则微笑着纠正他:“话不能这么说,学会能发展到今日程度,民间支持是咱们能够生存下来的重要助力,更何况咱们作为大图书馆的六个赞助者之一,同样肩负着传播新知识的使命,对所有求知者都要一视同仁,可不能对这些小的研讨会掉以轻心啊!”
年轻人连忙肃声称是,旁边的众人总算是认出来了:“这不是灵智派随从大师许山海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许山海好像是学会的常务吧……”
“他是来参加研习会的吗?我还没见过这种级别的大牛来研习会。”
“说起来这许大师看着好年轻啊……”
参加研习会的男男女女们窃窃私语着,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许岩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在首座上,并让跟来后有些慌乱的小女仆坐在了自己旁边。
然后任由参加研习会的普通男女小心翼翼地簇拥了过来,一边应付他们的搭讪,一边要来一瓶红酒,在研习会的方桌上、斟了满满一高脚杯,然后端起来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