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
方孝孺听到了一些关于金表的传闻,说什么多么稀有云云。但是他却没有在意,本来他对此就不感兴趣,也没有打听过价格。
不过听到金表两个字,他忽然想起从韩度手里抢来的那个。
放在哪里了呢......方孝孺回忆了一下......对,好像是在书房。
方孝孺脚下一转,朝着书房走去。
拉开右边的抽屉,一眼就看到一块金表静静地放在里面。
拿在手上,拇指一用力,只听“叮”的一声,盖子打开。看到里面的指针都已经停止走动了,方孝孺回忆了一下韩度教他的办法。
用力扭动右边的发条,直到拧不动为止。果然,当他一开始扭动,就看到指针又开始有节奏地走动起来。
“啪”,合上盖子。
“叮”,又打开.
......
方孝孺玩了几下,觉得还有些好玩,然后就开始不断地开合盖子。
正在这时候方孝孺的儿子方德宗走了进来,他一
眼就看到老爹手上的金表。
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惊讶地问道:“这是金表吗?爹您哪里来的?”
“怎么?”方孝孺正玩得起性,抬头看了儿子一眼。
方德宗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说道:“爹,您知道这金表值多少钱吗?”
方孝孺摊开手,把金表掂量了一下,笑道:“一块金疙瘩,能值多少钱?可能一两百贯吧。”
一两百贯对于韩度来说那就是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老夫抢他,是看得起他!
方德宗见老爹真的不知道这金表的价值,顿时瞪大眼睛。
“怎么了?”方孝孺见儿子这副表情,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头。
方德宗没有说话,朝着老爹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
“五百贯?”方孝孺有些疑惑,但并没觉得有什么。
方德宗使劲摇头,继续把手掌放在老爹面前晃了晃,声音干涩地说道:“再猜。”
“五千贯?不可能吧。”方孝孺有些不信地低下头,又看了金表几眼,他怎么看这东西都不值五千贯,嗤笑一声道:“五千贯谁买这玩意儿?”
方德宗还是摇头,继续说道:“再猜!”
“五万贯?”方孝孺的声音都变了,这次轮到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方德宗猛地收回手,认真地道:“就是五万贯,就这多少人想买,都还买不到。如果老爹这块金表拿出去,说不定还能够卖得更高!”
“五万贯买这个?疯了吧?”方孝孺连连摇头,
不敢相信。
方德宗苦笑一声,叹着气说道:“可不就是疯了吗?爹您是不知道,前几天这京城里面究竟有多热闹,无数人争相打探这金表的消息,和疯了也没有什么两样。”
想想前几天就连方德宗都跟着追了一阵,就想要一睹金表的真容,结果追了好几天连见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没有想到,老爹手里竟然就有一个。方德宗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