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就是那个大家伙的血肉吗?”
武本久安没有回答少年的疑惑,反而饶有兴致的观摩着他手上那个半人高的罐子。
而冴子,则姿态端庄的站在地下室的入口,只是神色中的不满已经溢于言表。
直到白堂镜将金属罐子放到身后,壮硕的老人才停下了打量的目光。
“我们怎么知道的?”武本久安挑眉嘲笑着“昨晚,你看着东京方向那被不详的光芒侵占的夜空,眼神里勐火一样的野心可都要烧出来了!”
是啊,自己是师傅教出来的。自己的急迫与贪婪他不会察觉不到。
白堂镜默默点头。
而在嘲笑完自己弟子的心思之后,老人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镜,就算老夫只是一介武人,也知道那怪兽代表着何种深奥壮丽的生命奥秘。而你,现在没有知识、没有帮手、没有研究器材......”
武本久安的双眼紧盯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
“真的要急于一时吗?”
少年没有回答自己的师傅,只是用自己坚定地目光与他对视。
良久之后。
壮硕的老人点点头,彷佛从那眼神之中确认了什么,大笑起来。
“你小子!哈哈!总是有让我看不透的地方,从小就这样!”
“随你吧!随你吧!”
大笑之后,就要越过白堂镜身边离开。
但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
“我们还有一场被黑木玄斋搅和的架没打,你还记得吧?”
所以,你要给我活着出来!
老人的眼神目视前方,但语气中的森然不像是要“打架”,反倒是威胁着要“杀人”一样!
白堂镜知道,这就是师傅对弟子的鼓励方法了。
直到少年无声的点头,老人才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
走到冴子面前,白堂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冴子就先开口。
表情澹漠地说:
“身为武家,我不该埋怨丈夫的野心。”
紫发美人抬眼,那双眼之中有毫不掩饰的怨气。
“身为女人,我不该埋怨想保护妻子的丈夫。”
“但是啊!镜!”
“这股被抛下的怨恨,又该怎么消散呢?”
身为男人,面对自己的妻子如此的质问,又能回答什么呢?
但也许是冴子不想让白堂镜为难。
不等少年回答,她就直视着白堂镜的双眼。
“你用不着回答我。”
女人低着头将自己美丽的身体缩进少年怀里。
语气中不乏怨怼,但更多的,是一种平澹的决然。
“十天,只等你十天。十天之后你再出来,看到的会是我的尸体。”
“身为武家之女,服从于丈夫的野望是必要的矜持。但是......”美艳又凄凉的笑颜从怀里仰望着白堂镜的脸“家训里可没说,在丈夫被自己的野心烧毁之后,女子不能殉情啊。”
说罢,紫发美人亲手将少年推进了房门。
生物智脑感受着房门外,一个人体的重量靠在门上。然后缓缓滑落,瘫坐在地上。
白堂镜只是沉默着,捡起了地上的金属罐,向下走去......
片源家的避难所,地下室的防护标准还要更加夸张。
不仅也有独立的能源、物资供应,和上层的各层中还夹杂了铅板,以防护辐射。
这正是白堂镜选择地下室的原因。
哥斯拉的血肉,在它第一次登陆时,其放射性就被民间广为流传。
后来见隐瞒不住,官方也承认了这一点。
他修炼是为了在接下来的灾难之中保护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
如果冴子和师傅在自己的修炼中罹患辐射病,那才是可笑。
“卡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