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男人扭头过来看陈天朗在稿纸上写的歌词。陈天朗看了他一眼,老,很老,戴着厚厚的老式近视镜,皱纹弥布的,长得也很寒碜,而最初的寒碜之后,他第二个感觉就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不过陈天朗不敢肯定,因为最近见到的明星非常多,很可能只是这位老男人同某些明星有些相似而已。
扫了一眼老男人面前摆着的一杯点缀着青柠片的芝华士,一个老男人自己喝芝华士这么寂寞,难怪会对旁边人的行为好奇,陈天朗笑笑,将稿纸朝老男人的方向推了一下:“慢慢看。”
老男人被陈天朗推稿纸过来的动作搞的愣了一下,不过倒没有继续坐好去饮酒,而是理所当然的拿起稿纸,将陈天朗写的两句歌词看完才放回去,这才坐正身体继续去饮酒,对陈天朗一句话都未讲。
陈天朗对男子的反应很不爽,不过既然这个老兄一副不想开口的样子,陈天朗也就继续拿起钢笔,苦思这首歌的歌词。
啤酒喝了三支,陈天朗才将整首歌勉强写下来,其中几处还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记错。
旁边老男人一杯芝华士等陈天朗写完歌词都未饮完,其中几次离开吧台去旁边的电话机打电话,好像是打给自己的朋友,约出来聊天,可是一直都人没人出来,看到陈天朗坐直身体活动了一下脖颈,老男人自己伸手将陈天朗写完的歌词拿了起来。
“要不要给点评价?”陈天朗双手握着啤酒,对男子微笑问道。
连吧台内的年轻酒保都对这位老兄有些不满,刚刚打电话的时候,这家伙不懂得压低声音,这在高档的宴会场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而不经他人许可径直拿起其他客人的东西,则更是恶劣,如果不是因为陈天朗朝酒保摇头示意,这位吧台内的年轻酒保都已经准备出声提醒对方了。
“这是歌词?”老男人总算是开口,只是语气如同她的表现,太过自我,就直接问出自己的疑问,连个请字都欠奉。
“是呀。”陈天朗举起啤酒,朝吧台里的酒保示意之后,喝了一口才回答对方的问题。
“这是女人唱的歌还是男人唱的歌?”
“男女都可以,甚至可以男女合唱。”
“那就更糟,一定没人愿意唱的,歌词写的太色了嘛,你把我灌醉,目的当然是要上床啦。”老男人看完歌词把稿纸推回陈天朗的面前:“不过词韵写的蛮好的,朗朗上口,唱起来也会很舒服,有时想想,歌词就跟诗词一样,韵脚做好了,就很容易流行下去。”
此时陈天朗已经认出了对面的老男人,但是他不确定,所以微笑说道:“请问是不是黄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