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章晚春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觉得你看上去不错。如果，我让你做客服主管，你觉得你能胜任吗？”
章晚春顿时表现得很兴奋的样子，“绝对没问题。”
陈天朗笑着点点头，“谢谢，我的问题问完了，下一个。”
当章晚春带着满脸笑容出去之后，韩红云赶紧问道：“你不会真的要让这个人做客服主管吧？”
“客服主管？”陈天朗笑着摇了摇头，“这种稍微一点诱惑，就马上失去自知之明的人，很容易在处理客户投诉上有所偏向，我们要求的客服主管最起码要有原则性，她的原则性太弱，我又怎么能用她？”
就是这样，陈天朗见到每一个应聘者，一开始都要反复使用这两招，这一步通过之后，他才会继续开始谈其他的。
结果，被他这简单两手就刷掉的，居然就占到这一天面试者中的一半。
这情形让陈天朗忍不住感叹得摇头，“这年头，连自己的状况都搞不清楚的人怎么会那么多？”
与他一起面试的周冬雨则叹息说：“不是他们的错，错在面试他们的你太过奸诈！”
韩红云补刀道：“是啊，跟一头老狐狸谈人生，谈工作，他们不被坑死才怪。”
牛欢喜见老板被两面夹击，就拍马屁说：“老板，我顶你！公司选人是大事儿，当然要小心谨慎，别听她们嘀咕，她们完全是外行！”
……
一连一个上午，陈天朗，周冬雨，韩红云，以及牛欢喜四人一起面试了上百人，除了招到一些普通的营销、客服人员之外，高级主管一个都没有招到，这让陈天朗感到有点失望。
中午吃过饭之后，一点半钟，面试就继续进行。
下午第一个面试者是一名二十六岁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做黄珂珂，扎着个马尾，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
陈天朗又是老一套，“请问你应聘的职位是什么？”
“中海办事处经理。”
“黄小姐的简历我已经看过了，我觉得黄小姐是个很优秀的人才，但是目前我们在中海办事处经理方面，可能会有别的人选。不知道黄小姐是否可以屈就营销主管或者公关经理这样的职位？”
黄珂珂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我进入三株公司的话，我会全心全意地为它做很多事，但是委屈自己不包括在内。”
陈天朗听到这话，开始有点精神了，“黄小姐的意思让我有一种担忧，假如有一天，公司的利益和你的利益发生冲突，那么你恐怕会毫不犹豫地牺牲公司的利益来成全你的个人利益。”
“人类都是利己的，这没有什么好掩饰的。”黄珂珂笑着说道，“现在不是封建时代，不存在什么理所当然的忠诚。所以，身为一个员工，我的职责就是把自己全部的能力发挥出来，踏踏实实地工作。至于如何保持我的忠诚度，那就不是我的问题，而是这间公司老总的职责。”
陈天朗点点头，“如果有一天，因为你的工作表现优异，我的竞争对手要来挖你，那你会怎么做？”
黄珂珂答道：“我会把对方挖我的事情告诉你。”
陈天朗问：“然后呢？”
黄珂珂答：“我会看你怎么做，再决定自己怎么做。”
陈天朗笑了起来，“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点过于坦诚了？难道你就不担心因为你过于赤裸的言论，让我不敢聘用你吗？”
黄珂珂答道：“相对于这个问题来说，我更害怕进入公司之后，才发现我们彼此的选择都是错误。”
陈天朗垂下头想了一阵，然后抬起头来说道：“我已经做好准备了，那就是聘用黄小姐这样有性格的人多少会给我带来一定的风险。但是我觉得这种风险与它所可能带来的回报来说，不值一提，所以……你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随时。”黄珂珂答道。
陈天朗笑了笑，对周冬雨说道：“我把她交给你了。立马办理入职手续！”
第一次，所有人知道了什么叫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