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朗一脚狠踹在罗大炮的屁股蛋上,罗大炮不妨会有人出手帮忙,直接一个狼狈的狗吃屎,趴到了地上。
李大傻也没想到有人会站出来,眼泪婆娑的看着陈天朗还在发愣。
陈天朗从后面一把抓住罗大炮的头发,薅着他的头发站起来,冷冷地问:“钱呢?”
“你谁呀你?”罗大炮发根生疼,龇牙咧嘴地问。
啪,一个嘴巴子。
“钱呢?”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踹我,老子……”
啪啪啪!
连续三个嘴巴子,罗大炮想要反抗,却被抓着头发,直被打得嘴巴吐血,脸蛋子肿起。
“钱呢?”陈天朗第三次问道。
罗大炮知道自己遇到了狠人,他也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带着哭腔道:“我……我没钱哈。”
“钱呢?”陈天朗又举起了巴掌。
“不要打!我我,我把钱交上去了,有种你问豹哥去要!”罗大炮害怕道。
原来像他这样的骗子,都是有组织的,把钱交上去,出了事儿也有人扛,当然,最主要的是这个江湖圈子就这样,一个人吃不开,啥时候都要帮众。
“俺不认识豹哥,俺只认识你,是你把俺的钱骗走的,你还俺的钱!”李大傻回过神来,揪着罗大炮的衣服哭着说,然后又扭头对陈天朗说:“俺被他骗了。”
陈天朗拍拍他,“看得出来。”
李大傻哭的更厉害了,“那可是俺买面条机的钱啊。”
陈天朗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罗大炮见此,想要趁机挣脱开逃跑,陈天朗一脚蹬在他腿窝上,罗大炮直接跪倒在地上,膝盖都磕伤了,龇着牙道:“你抓了我也没用啊……我真把钱交上去了,我手里头只有三百块,不信你们搜搜。”
陈天朗伸手在他身上摸了摸,还真就只搜出来三百块,递给哭哭啼啼的李大傻。
李大傻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出远门就被骗,反倒被陈天朗援手,这时也顾不得哭了,把钱塞好,说:“还有两千七,去哪儿了?”说着还用手去打罗大炮。可能他一辈子没怎么打过人,样子像是给人捶背。奈何他拳头够大,力气也够劲儿,捶下去也让人受不了。
罗大炮都快被李大傻捶麻痹了,苦道:“我都说了,钱交给了豹哥!”
“走,带我们去找豹哥!”陈天朗说。
罗大炮跪在地上反倒一愣,“不会吧,找豹哥?你想死我还不想死!”
“不去现在就让你死!”陈天朗一脚踹在罗大炮脸上,罗大炮被踹得流血不止,嘴里更掉出几颗牙齿。
“别,别打我!我带你们去就是。”罗大炮怕了。
不远处扎着一辆摩托车,木兰牌小踏板,却是罗大炮的车子。
陈天朗把他提起来,让他开车,自己和李大傻挤在后面盯着,一辆小摩托硬是驮着三个人,一路呜呜叫着朝着近郊区跑去。
……
差不多四十分钟,罗大炮开着摩托车带着陈天朗他们来到了郊区外的一个废弃建筑工地。
距离老远,就听到了一阵惨烈的狗叫声。
在一个空场子周围,扎着各种各样的车子,自行车,摩托车,甚至还有私家小汽车,不过都不是什么大牌子,火柴盒似的雪铁龙,捷达,最厉害的估计就是桑塔纳,车子很多,看样子很热闹。
罗大炮一瘸一拐地从车上下来,指着前面那片旧工地说道:“就在那儿,这个场子是豹哥开的,他喜欢在里面斗狗。”
陈天朗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走!”
“不用了吧,豹哥人很凶的,要是他知道我把你们带过来,会卸掉我一条腿。”罗三炮恐惧地说。
陈天朗的回答是一脚踹过去,罗三炮哎呦跳着朝前走。
陈天朗在后面捡了根废弃的钢筋,塞过去对李大傻说:“要是有人动手,你就用这抽他。”
李大傻完全没主意,陈天朗说什么就是什么,却也知道这个地方看起来很危险。
……
在斗狗场外面,站着两个穿着粗布夹克衫的家伙,头发蓬松,流里流气,其中一个嘴里叼着烟看见罗大炮一瘸一拐过来,就笑嘻嘻地问:“咋的了,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