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叠椅狠狠地抽在卷毛身上,将他百十斤重的身体抽得倒飞出去。
从围观的观众来看,卷毛就像是一头愤怒的牛犊,正竖着犄角埋头猛冲,就被一板子抽飞,画面很壮观,很刺激。
小平头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自己还没来得及眨眼,原本该挺在地上,偷袭受伤,背后血窟窿的陈天朗,就把卷毛给拍飞了。
小平头上学的时候学习不好,却很喜欢打乒乓球,尤其在学校打遍天下无敌手,他最拿手的就是反手拍,还有扇球,术语叫做“直板横打”。可跟陈天朗刚才那一招比起来,简直大巫见小巫,自己拍的是球,人家拍的是人。
小平头还在发愣,陈天朗却对他说话了,“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把他抬出去!”
没由来的,小平头等人竟然像得到命令似的动起手来,把躺在地上死狗般的卷毛抬了出去。
卷毛的模样很难看,满脸是血,头发上都凝固了,浑身软瘫,耷拉着脑袋,双腿被人抬着,一路淌血,样子很像电视剧中被我军打死的rb鬼子。
卷毛的凄惨,正好反衬出陈天朗的狠辣。也让舞厅内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不一样。
卷毛是谁?只要常来玩就都知道。
可就是这样狠人,却被虐到死。
此刻大家全都拿眼看着陈天朗。
一个少年,威慑全场。
……
啪啪啪!有人用手拍打麦克风。
舞厅所有人的注意力被转移过去。
原本空荡的舞台上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花姐”季春花穿着一件旗袍,姿态优雅,曲线玲珑地站在舞台上。
在九十年代初,很多女人不懂得收拾打扮的时候,这个女人却懂得如何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如果陈天朗记得不错,旗袍这种装束要等到2000年左右才流行开来,可眼前这个女人却把这种时代感提前了八九年。
张爱玲说过,旗袍是女人的灵魂,透过旗袍,你可以透视她的灵魂。
这句话没错,至少陈天朗就看见了花姐的灵魂---骚媚入骨。
窄腰收胯的旗袍穿在季春花身上,露出蜂腰翘臀,修长大腿,这种视觉冲击很强烈,尤其做为男人很受用,陈天朗甚至相信,在这个缺乏小电影写真集的青葱年代,如此画面足够很多咸湿佬撸上一炮。
站在舞台明亮处,季春花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身材和美好展现给台下众人,感觉……就是个站在耀眼舞台上的明星。
季春花用白嫩的玉手敲打着麦克风,模样很像南都电视台正在播放的香港电视剧《s海大风暴》中的天涯歌女。
“喂喂喂,我试试音。”季春花略带南方味道的软音在整个舞厅响起。
陈天朗记得,她是从温州来的。
“怎么样,刚才的戏好不好看?嗯,就是残忍了点。”季春花妩媚一笑。
这一笑犹如百花绽放,将刚才原本严肃血腥的场面全都融化了。
最后,季春花将一双媚眼看向陈天朗,意味深长地说:“那么现在,开始我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