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君的心没来由一颤,猛地转身,看向门口站着的那个人,余光瞥见他身后还站着另一个人,不是他父亲是谁。
她霍地转回身来,躲进了靳长西的怀里,小声问他:“你认识乔少昕吗?”
“他是我兄弟。”
“拜托你,带我出去,像带女朋友一样,带我出去。”她小声哀求。
靳长西低头看向她的俏脸,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在避讳乔少昕,既然她有求于他,他没有理由不去帮忙。
“走吧。”他亲昵地抱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出办公室。
走了没几步,手臂突然被人抓住了,力气之大,痛得她直皱眉。
“你要演戏我帮你演,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他的声音接近嘶吼,说完就将她的身体按到了墙上,微喘着气息,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
路鸣君呆呆地看着他的脸,万箭穿心地感觉瞬间袭遍全身,她不是要演给他看,而是他的父亲。
“乔少昕,放开我。”她缓缓地垂下头,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想被他听出来她的痛苦。
“路路,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离开,我爱你、啪……”话没说完,她突然在他脸上甩下一个耳光。
打完了,她后悔了,而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打了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扇耳光,不是觉得丢面子,而是觉得……世界崩塌了,难以置信。
“别恶心我,我已经不爱你了。”她从他怀里钻出来,走回到靳长西身侧,从口袋里掏出了50块钱,塞到他手上,小声说,“这50块钱是那个花瓶的赔偿,剩下我的工钱也拿来做赔偿,再见。”
说完了,大步离去,没有回头。
靳长西一脸疑惑,看来这位小姑娘跟乔少有一腿啊,不过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他没有去追那个女孩儿,而是走到乔少昕面前,关心道:“乔少,你还好吧?”
“咳咳咳……”乔少昕突然失控地咳嗽起来,单手搭在了好友的肩上,越咳越厉害,渐渐地,手上的力气消失了,最终无力的倒在了好友的怀里。
“喂!”靳长西顿时慌了,赶紧把好友背起来
乔玉成见状,赶紧走过来,关心道:“少昕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我先送他去医院,伯父会议就拜托你来主持了。”丢下话,靳长西把人背走了。
大厦后方,无人的停车道,路鸣君跪坐在地上,一只手放在地面,另一只手狠狠地拍着这只手。
“为什么要打他……你为什么要打他……他什么错都没有,你为什么要打他……”她一边哭一边打自己犯过错的手,怎么打都不觉得痛。
这辈子她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打了他,而且还那么用力,怎么办?好恨这样的自己……
“路鸣君,你有什么资格去打他……”哭着哭着就累了,她六神无主地坐着,发着呆。
天空突然降落雨滴,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