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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拽着手,是皮肤接触摩擦过后的触感,很细软更是布满令人恍然的温馨,明明就是很寻常的一个动作,却让人有着不同的体会。
她轻轻拂去他的手,继续蹲身去系鞋带,不知何时他亦是蹲下了身来,伸出手想要去帮她,可是突然却又止住,他垂眸看着她洁白的帆布鞋,“小狐狸,你真的爱我吗?”
这个一个问题,他之前好像问过她,又好像没有,具体到底是什么,他已然记不清。
跟他在一起后,她经历了宫外孕,差点被襁爆,还有车祸。前面的那段日子他做的那么不好,甚至于连好好跟她说句话都不曾有过。
她对他的爱却又如此坚定,坚定到他有时候觉得这仅是镜花水月,黄粱一梦。
所以,他现在不管怎么样对她都是应该的!
显然她因为他的话有点震惊,她瞧着他,“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问,你不是说有疑问就该直接说出来嘛,不要憋在心里。”他直言道:“至少对于你不能再有隐瞒。”
向豌微微一怔,心底莫名有东西泛开,他的眉眼太过精致,让她有了他是虚幻的错觉,为了证实他就在自己面前,她伸出手抚上他的俊颜,“莫先生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能你给我下了什么蛊!才会让我这般迷恋你……”
“迷恋?”他似乎对这两个字有点不满意,“为什么是迷恋?”
向豌拉下脸上的口罩,“因为莫先生长得帅啊,有男人味啊,用小刘的话说长着一张禁欲的脸,分分钟就想让人推倒你。你不知道,我最喜欢的类型就是禁欲系的那一类了。”
见他脸上的神情略微尴尬起来,她连忙收起玩笑的口吻,“好啦!不逗你了。我这么早走是因为要赶回去拍戏啊,本来昨晚就想回去的,可是又有点舍不得你,所以就耽搁到今早了。关于孩子……虽然昨晚谈的不怎么愉快,但是至少是提及了,就因为这个生气,那我的性格是有多不好?”
“真的没再生气?”他却是无比认真地再次确认。
她笑着摇头,“真没有。”
他似乎有了一丝的轻松,她感觉到与他方才的紧绷感截然不同,“现在还早,你再回去睡一会儿!我先走了,我们电话联系……”
说完,她便想要走,只是脚刚踏出去,便有一个力道将她拉扯住,然后她便猛然撞进他的怀里。
是他清晨略微灼热的呼吸漂浮在她耳畔,“要孩子之前是不是先要考虑跟我复婚?”
向豌笑了笑,“莫先生,现在我们是恋爱阶段呢,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你过渡的是不是有点快?”
他失笑,松开她,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帮她拉起口罩,“好!要不要我送你过去,反正也不是很远。”
“不用了,那边的工作人员见到你就跟见到神灵一样,胆战心惊的样子,你就不要过去吓唬他们了,等这个戏一结束,我就回来找你。”向豌说着便将他推进里屋,“我真的走啦,拜拜!”
他亦是不反抗,只是感觉到背后的力道没有后,他出声道:“拜拜!”
待她离开后,他顿时觉得整个屋子都开始寂冷无比,让他睡一会儿?
他哪里还想睡,已然无了睡意。
上楼洗漱好,穿戴整齐走出老洋房的门时,楚易跟司机已经等在外面。
楚易躬身开门,上车后,他便将想要禀告的事情直接道出。
“莫先生,昨天古家那边打了我十次电话,一通我接了,另外九通直接被我摁掉。”作为下属,他只需要反映真实情况,至于老板如何定夺他无权过问亦不想参与。
莫寰霆原本在翻阅今早的报纸,此时手微顿,抬眸看向楚易,唇角有着淡而温的笑意,“你在当说客?”
“不敢。”楚易立刻垂眸,“只是觉得他们好烦,似乎是纠缠不休。”
“不是还没死吗?”莫寰霆说地无情,眼底尽是冷意,好似染着一层寒霜,“告诉他们,等人死了,我再过去挫骨扬灰也不迟。”
“是!”楚易应声后立刻掏出了手机来,然后拨通了号码,将方才的话语全数转告到了对方。
结束通话后,莫寰霆抬眸瞧他,“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
“确实无情。”楚易实话实说,不管怎么样是自己的生父。
莫寰霆难得在下属面前流露出了笑意来,“这就是你跟迟彦最大的不同,他总是喜欢捡我喜欢的话讲,而你永远只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