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酸的?”
而后自言自语道“...我就说嘛,放了这么多天定然是要坏了,还好没有给他们吃。”
“你知道这东西是坏的?”
封涔一字一顿的问。
“其实也不敢确定的。”她摇头。
“只是记不得放了多少天了,不太敢吃罢了。”
不过现在可以确定了,这东西是不能的。
可叹封小公子,在谷中一直都是被人手捧入珠的,哪里受过这等冷遇。
连日来的气火,再加上喉口的酸涩,竟然生生呕出一大口黑血来。
宁初二一看,一块山药竟然将人吃成那样,吓的脸色刷白,转脸就跑回了屋去。
封涔却因着这误打误撞,将余毒呕了出来。
他盘膝调理,只觉身上竟然爽利了许多。
他以为她不会再回来了,须臾,却看见小丫头拿着一大堆的黄纸奔了回来。
说出来的话,却照旧那么不中听。
“还喘气呢?我们家还有些超度用的符纸,你要是有碎银子便给了我,我肯定将你发送好的。”
鬼才用你发送呢。
封涔强逼着自己忍下那口恶气,再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后来他才知道。
其实自己的师傅袁旭散人早就找到了宁家,只是他当时中毒太深,不宜乱动。再则,又想给他些教训,便由着他这么躺在了外面。
空腹两日,也是为了将他体内的浊气除净。
至于放坏的山药。
当然也不可能是误打误撞,而是有意为之。
药材相冲,法子虽刁钻,却是真能除了体内的红蚁毒的。
再至于符纸...
宁初二确实是想发送了他。
因为她觉得,这事根本就不靠谱。
她不相信仅凭一口山药就能救了封涔的命。
封小公子身体痊愈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拒绝跟自己的师傅说话,第二件事就是不停对着没心没肺的宁初二翻白眼。
尽管他师傅告诉她,初二就是他们要找的小主公。
尽管,她是他今后都要誓死效忠的人。
但是他就是看她不顺眼。
封涔在宁初二的叔父家住了一段时日,便跟着他们去了京城。
一路上,他几次三番的想对宁初二说,你是我见过的最讨厌的女人,却又觉得没气度。
他大概是讨厌宁初二的。
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视线总会偷偷落在她的身上。
她不爱管闲事,不爱出风头,却喜欢算命。平日里,总是学着她爹爹和哥哥盘腿坐在蒲团上看星星。
“封涔,面相书上说,薄唇的男子最凉薄。可是你也是薄唇,我却并不觉得你凉薄。”
这是她第一次‘夸他’,一双杏眼,水嫩水嫩的。
只是还未待他高兴,便又加了一句。
“你只是有些小气。”
封涔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却最终攥着拳头跑走了。
宁初二长得挺好看的,安静的样子,总显得恬静。
每当与这样的视线相对时,他总忍不住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