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澈依旧沉默,沉默的同时,双手忽然钳在了独孤玲琅的纤腰上,紧紧的搂着她,盯着她的眼神在一瞬间炽热无比,并在她的惊愕中,他的薄唇倾覆而下,毫无间隙地将她吻住,一点一点吸取她口中的蜜汁,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
“娶,月儿,我娶你。”绵绵长长的吻结束,他才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回答。
独孤玲琅第一次与男子如此亲密无间,羞得双颊绯红,情不自禁将头低下。
“哈哈哈……”忽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进了寝殿,旋即便是永定老王爷铿锵有力的话音,“独孤城主,夫人,看来咱们仨又得忙了。”
独孤玲琅抬起头来,挑眉看向寝殿门口,便见独孤万里,欧阳花蕊,永定老王爷先后走了进来,“父亲,母亲,老王爷,您们……您们什么时候到的?”
“咳咳……”独孤万里一手捂唇咳了两声,“夫人,你来回答。”
欧阳花蕊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不自然,“玲琅,其实……其实我们也没看到什么。”
听到这句话,独孤玲琅顿时觉得双颊被火烧一般,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
这三个为老不尊的家伙!
“月儿,你母亲没骗你,我们确实没看见什么。”永定老王爷摸着胡须,一脸笑呵呵,典型是一副我什么都看见了的表情。
“老王爷……”独孤玲琅羞愤。
对“老王爷”这个称呼,永定老王爷可不满意了,旋即就将眉头皱起,闷声道:“月儿,你与澈儿都有了婚约,怎么还唤老王爷?”
“爷……爷。”独孤玲琅踌躇了片刻,终于生涩地唤出了爷爷这两个字。
“好孙媳,好孙媳。”永定老王爷这才满意,开怀大笑出声,“澈儿与月儿大婚,老头子我就等着抱曾孙孙了,啊哈哈哈……”
荀澈伤势好转,独孤万里与永定老王爷一番商议,将两人的婚事定在了三个月后,之所以要在定在三个月之后,是欧阳花蕊舍不得女儿。
婚礼事宜商定妥当,永定老王爷便要返回大燕筹备,临行前一天,独孤万里设了华宴为老王爷践行。
华宴即将落幕,永定老王爷喝得微醺,被属下送回房休息,独孤玲琅放心不下,亲自去城主府的厨房吩咐婢女顿醒酒汤,宴上便只剩下独孤万里,欧阳花蕊与荀澈。
“岳父,岳母,月儿脸上的疤究竟是怎么来的?”荀澈忽然放下酒樽,一脸正色询问独孤万里,欧阳花蕊。
独孤玲琅已经唤了永定老王爷为爷爷,他自是要唤独孤万里,欧阳花蕊一声岳父,岳母的。
“澈儿,玲琅未向你提及过此事吗?”欧阳花蕊不答反问。
荀澈道:“小婿问了她几次,她定是怕小婿在心里自责,不肯将此事告诉小婿,是以,小婿只能来询问岳父,岳母。”
“这……”欧阳花蕊犹豫了,“澈儿,玲琅不肯告诉你,我们若是说了,岂不是违背了她的心意。”
“恳求岳母将此事告诉小婿。”荀澈站起身来,无比认真地向欧阳花蕊作揖行礼,“小婿想知道月儿的全部。”
欧阳花蕊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将目光转向了独孤万里,独孤万里略点头后,她才开口,“玲琅脸上的伤疤是被女贼火莲花刺的。”
她絮絮说着,将火莲花与独孤玲琅之间的旧事,原原本本说给了荀澈听。
“说来,都是我与万里眼力不佳,误认了女儿,这才害苦了玲琅。”
那些血淋淋的往事呈现在了荀澈眼前,荀澈心痛难耐,“都是小婿的错,若是小婿能早点将月儿找到,她就不必受这份苦楚。”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请容许我带月儿回大燕,大燕有一位名医,或许能治好月儿脸上的伤疤,小婿的腿疾,便是那位名医医治好的。”荀澈收起心痛,恳求独孤万里,欧阳花蕊。
独孤万里道:“澈儿,你说的,可是大燕摄政王身边的无情公子?”
“没错。”荀澈点头,“无情医术独步天下,无人能及。”
独孤万里,欧阳花蕊重重叹息一声,欧阳花蕊道:“玲琅脸上的伤疤,无情公子也无能为力,几年前,火莲花偷盗火炎石吊坠,冒充玲琅,正是大燕摄政王,王妃将其阴谋揭穿,玲琅被火炼花毁容,便是无情公子出手相救,当时,无情公子用尽一切办法,也无法让玲琅的脸恢复如初,他说,只有雪晴花开,才能彻底去除玲琅脸上的疤痕。”
听此言,荀澈眸子里闪过一丝希望之色,“敢问岳母大人,那雪晴花在何处?”
“这几年,我翻阅了不少医书典籍,其中一本典籍中记载,雪晴花长在冥空山的百花谷中,可是冥空山在何处,百合谷又在何处,却不得而知,这几年,我连续派出了好几批属下去寻,一无所获。”独孤万里道。
“冥空山?”荀澈眸子里的希望之色在一瞬间特别明显,“岳父,你确定,雪晴花就生长在冥空山中吗?”
“嗯。”独孤万里笃定地点头,“我确定只要找到冥空山,便能寻到雪晴花。”
“小婿游历这几年,恰巧去过冥空山,小婿即刻出发,前往冥空山百花谷。”荀澈将语气稍微停顿一下,心中有所顾及,“只是小婿前往冥空山,月儿定不放心,还请岳父,岳母帮小婿隐瞒此事,若是月儿问及小婿,就请岳父,岳母告诉月儿,小婿回大燕筹备婚礼一事了。”
见荀澈前往冥空山寻雪晴花的心意已决,独孤万里,欧阳花蕊只好准许。
当天,荀澈不告而别,前往冥空山的路上,他与荀书快马加鞭,赶了足足二十多天的路,才抵达冥空山脚下。
冥空山附近有个小镇,主仆二人见天色已晚,不宜上山,便前去小镇投宿,进了客栈中,荀书便向客栈掌柜的打听,“掌柜的,请问冥空山百花谷怎么走?”
掌柜的一脸懵,回道:“小哥,冥空山,这附近是有一座,我在这冥空山脚下住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什么百花谷,你们怕是来错地方了。”
“我们不会弄错的,掌柜的,你仔细想想。”荀澈走上前一步,将一锭明晃晃的银子搁在了柜台上。
掌柜的将银锭拿起来,放在口中咬了咬,笑眯眯收起,“两位公子,我确实没听说过什么百花谷,要不,你们再问问其他人。”
“不知道,你还收银子。”荀书气恼,想将银锭要回来。
“算了。”荀澈阻止,挑眉看向掌柜的,“安排两间上房,送些饭菜热水到屋子里。”
“好呐。”掌柜的点头哈腰答应,吩咐小二将两人领上了二楼。
“公子,咱们之前来冥空山,也没听说过什么百花谷啊。”荀书担心白跑一趟。
小二将客房门打开,荀澈一边进屋,一边道:“若是百花谷这么容易被人找到,那雪晴花就不那么罕见了,荀书,别瞎想了,用过晚膳,早点歇息,明日一早,咱们上冥空山。”
“是,公子。”荀书跟着进屋。
片刻后,两名小二送来饭菜,热水,主仆二人吃过之后,洗漱一番,便早早歇下了。
笠日一早,在客栈里补充好干粮跟水,主仆二人匆匆离开,往冥空山而去。
冥空山海拔并不高,咋看上去,就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山。
“公子,这么一座小山丘,咱们能够找到雪晴花吗?”荀书仰头望着不高的山丘。
荀澈锲而不舍地往山上走,“荀书,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冥空山虽海拔不高,其间藏着稀世珍宝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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