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和你一起去。”姜临溪想也不想,直接从床下下来,伸手拿过挂在床头上的浅碧色外衣穿上。
阿克夏忽然脸红了,连忙转过身去。
穿好衣服系好衣带的小女孩茫然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少年。
“咳……那,既然没事的话,就走吧。”白发少年快速说道,率先走了出去。
姜临溪一头雾水,没多想,就跟了上去。
警长幽幽地叹了口气,跳到自家主人肩头。
因为醒过来的时候穿着端正(白色的衣服包裹全身只露头颈和双手双脚),也就脱掉了最外面的那件罩衫而已,所以对于古装完全没概念的某人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状态,其实该说是只穿了睡衣……
出了房门就遇到之前的青年端着一碗药走过来,他见刚刚还在床上躺着的人已经起来了,显然很惊讶:“两位准备去哪里,姜姑娘的药还没喝呢!”
“抱歉!我回来就喝!谢谢你!”小女孩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跟上前面的人。
目送两个人消失在院门口,青年这才收回目光,视线落在了自己端着的药上。
“那碗药,真的没问题吗?”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穿着网状格子衣的男人站在了屋檐下的阴影处,脸带狐狸面具。
如果姜临溪在的话,一定会认出这是那个之前和希尔一起出现的人。
“虽然在下并非医生,但也不希望被人误解如此。”青年淡淡道,神色漠然,“医者父母心。”
“哈哈,抱歉,说起来,你这个身体差不多快到极限了吧?”托亚毫无诚意地道歉,“刚刚渡魂成功就被山匪砍了个半死,也就勉强让你支撑到了现在,差不多是时候去换个身体了吧。”
青年随手倒掉已经冷掉了的药汁,转过身来:“驼公子似乎对在下和在下的渡魂之术都很熟悉,莫非这并不是我二人第一次见面?”
多次渡魂,他的记忆已经混乱不堪,若这人当真是以前所熟识之人……也不该活到现在啊。近期几十年的记忆都没有出现什么混乱,显然,此人若真是曾经的至交好友,那相识时间……恐怕要前推到百余年前了。
但是,不是修道之人的人类,可以活那么久吗?
说起来,这次也是自己倒霉。在自己刚刚渡魂成功后,还没取回对身体的控制权,就遇上山匪,被砍至濒死。若不是遇到这人出手相助,自己恐怕早已魂飞魄散。
这世间,也再无太子长琴这人了。
“是第一次见面,”托亚不耐烦这半文半白的对话,直接按照自己最习惯的方式来,“只是之前有听人说过这种术法而已,倒是第一次见到。”至于这个“人”,不是希尔就是那位住在重症监护室里的预言者。
“既然未曾谋面,驼公子对在下,似乎关心过界了?”
“切,谁耐烦你们这些……只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这话倒是真的,受希尔的嘱咐,不让这个奇怪的只有一半灵魂的人死掉。
“说起来,那两个小孩子,和你魂魄相性如何?”托亚问道,他是不太懂这个渡魂之术是怎么回事,据希尔说是要找什么相似的灵魂——大概就是像医疗忍术里要求血型匹配才能输血的血液那样吧——然后以强横的精神力压制住原先的灵魂,渡魂之术才能成功。
“驼公子倒是热心得很,”青年说话慢悠悠的,漠然就带上了一份高高在上的感觉,“却不知如此热心,有何渴求?”
“……我要让那小丫头尝尝,失去重要之物和重要之人的感觉。”托亚冷冷地说道,对上青年看过来的眼睛时,他的眼睛忽然就变成了血红,内有三轮勾玉旋转。
去选择那个……把“那个”作为下次渡魂对象!
只是一瞬,这个念头就以写轮眼的暗示之力印入了那人头脑中,就等合适的时候萌发。
青年闭了闭眼,刚刚……有些恍惚,是这个身体快撑不住了,发出警告了吗?
真是……太快了,距离上回的渡魂,也才几天功夫……
这么下去,恐怕自己残缺的二魂三魄将受到的损伤……更大……
“短时间里再渡魂的话,你的魂魄恐怕会撑不住。”托亚忽然出声道。
“……公子有何高见?”
名为托亚的男人转头看向院外,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那个小女孩,就在远处:“如果渡魂到‘那个’身上,就有办法弥补你灵魂上的损伤。”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证明标题真的不是仅仅为了说明事件发生地点,于是boss上场……嗯,你们懂的。
_(:3∠)_留言明天应该可以回复了……(终于可以摆脱坑爹的老家网了各种内牛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