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宅子,要是搁在这个庄子里确实不错,但是到底是乡下地方,没什么好东西才显得好些,若是放在京城里,可就算不得什么了。
只是,让李燚没想到的是,还是掀开门帘子,就让他打脸了,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宅子,里头可是布置的雅致奢华,便是比起他们府中的房子也不遑多让。
“这原是我舅母让人收拾的,说是既然要住就要住的舒舒服服,情愿花钱,也不能委屈自己。”姜耘昭看着利益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样子,便解释了一句。
李燚知道,刘家缺什么都不缺钱,这样的话,也就是这种人家才能说出来,等闲人家谁肯花这么多的钱,将一座庄子上的宅子布置成这样?
倒是他少见多怪了,之前还抱着鸿运当头来,真是班门弄斧啊,刘家的人什么好的没见过?耘昭这样聪慧的人,以后还不知道能创造出多少惊喜来。
因庄子上的屋子没有准备专门的待客花厅,当初李氏便让人用屏风将偌大的堂屋隔开,东边用来住人,西边就用来待客以及家里人在一起吃饭。
姜仲舒此时就坐在西屋的窗前看书,因听见了姜耘昭的话,才抬起头来,不想却看到一个陌生的贵公子。
姜仲舒之前官职低微,自是不认识如同李燚这样的人,所以看到李燚的时候略有惊讶。
但是,他看着眼前人的穿着打扮,便猜到这肯定不是寻常人。便是此人身上的衣裳料子,他连见都不曾见过,就别说他发髻上的玉簪以及要上挂着的玉佩了,都是一顶一的好东西。
姜仲舒私下衡量着这位公子这一身行头下来能有多少钱。
只是,侄女儿什么时候与这样的人有了矫情?如果他所料不错,便是大哥还是三品官的时候,耘昭也未必就能与这样的贵公子有交情。
“耘昭,这位公子是?”姜仲舒起身问道。
既然人都带来了,姜耘昭也没打算瞒着,所以笑着介绍道;“二叔,这位是诚意侯府的长公子李燚!李公子,这是我二叔。”
李燚已经知道姜耘昭过继到了二房的事,所以这位被姜耘昭称之为二叔的人实际上就是姜耘昭名正言顺的父亲,最正宗的长辈了。李燚不敢随意应付,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道:“晚辈李燚见过姜伯父!”
李燚此举,倒是将姜仲舒吓了一跳,这可是诚意侯府的公子,怎么会对自己一介草民这样大礼拜见?
他忙就闪身避开,算是是受了李燚半礼,然后立刻就回礼。
李燚却一把就将姜仲舒给托住之后笑道:“我上门拜访已是失礼,怎敢让伯府行礼。何况,侯府是侯府,我不过是个寻常晚辈罢了,伯府若是如此多礼,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李燚这一席话将姜仲舒弄傻了眼,这算怎么回事?京城里的贵公子们都这样平易近人?还是这小子与耘昭关系好才会如此?
姜仲舒虽然很不希望是第二种情况,但他知道,这肯定是第二种情况。如果不是耘昭的面子,京城里那些勋贵世家的少爷公子没有一个是不倨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