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韦一阳连忙提醒道:“弟弟,下手有点分寸,别把她给打坏了,你哥哥的仕途还要靠她的身体来铺平呢。”
“放心吧。打不坏的。”韦大力狞笑着应了一声,抖了抖八条手臂。
子嬅倒飞而出,直到撞在一棵树干上才停下,头上的发带被树枝挂断,一头瀑布般的黑发垂了下来,洒满鬓角两侧。她沉着脸,大口喘着粗气,握着龙骨鞭的右手微微颤抖。她没有再急着反击,而是呆在了原地,似乎是在休息,也好像是在想着什么。
韦姓表兄弟认为胜券在握,也没有急于步步紧逼。韦大力大摇大摆地走向子嬅所在的树木,而韦一阳则继续幸灾乐祸地向下说。
“说实话,当初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我根本不太敢相信。有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飞骨摘花’在成名前会是一名流莺呢?后来我经过一番调查,才确认了这件事。不过那时候我还没想要对付你,所以也没急着向江湖公布。要是我对外公布了,你恐怕早已身败名裂,? 无法在江湖上继续立足了。”韦一阳紧盯着远处树上的萧索娇躯,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世?”子嬅沉着脸问道。
“当初我们在江湖上偶遇,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间没能想起来。后来我们有缘又见了一面,我又觉得你眼熟,这次终于让我想了起来,想出了在哪见过你。大概在十七年前的时候。我刚刚开办青楼。以此为业。为了跟其他老牌青楼学习经验,我开始云游四方,拜访各地著名的青楼。这趟行程可真是一次香艳之旅,我见识到了各个青楼的独到之处,还一睹了许多流莺花魁的芳容。而你,正是其中一家青楼的花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家青楼应该叫做‘凤栖楼’,位于东胜省境内。你的花名叫做‘玉梅’。不知我说的对也不对?”
“对,那个玉梅正是我。”子嬅的脸色更加阴沉,承认了此事。
“哈哈,真是世事难料,十七年前你还是青楼花魁,十七年后已经成了江湖中小有名气的女武人。你肯定以为凭自己现在的本事,以后再也不会流落到青楼里侍奉男人了。但有那么句话说得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凭你的七重天武艺。还不足以横行天下。我今晚就要将你制服,把你再抓回青楼里面。让你重操旧业!你重新当上流莺,第一个要侍候的男人就是我!”韦一阳狞笑着,遥遥指向子嬅,声音有如一柄柄利剑,猛然贯穿子嬅的心。
“我说过,我今晚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抓走,再受那种屈辱。”子嬅寒声道。她的手悄然握紧,原本暗淡的龙骨鞭,重新绽放出了白光。
“怎么我说了半天,费了这么多的唇舌,你却还是要跟我们装清高呢?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姑娘,身体早就被男人玩过了,再被男人多玩两次又有什么关系,何苦要死要活的。而且我又不是让你去侍候那些粗鄙男人,以后你接待的客人,个顶个都是高官富贾、武林泰斗。侍候这些男人,不会让你吃亏的。”
“不要再说了!”子嬅从树干上站起身,怒声呵斥,“我以前当流莺是因为逼不得已,现在我学会了武功,有了骨气,再也不会去侍候任何男人!今天晚上,你最多只能得到我的尸体!绝不可能让我向你低头!”
韦大力已经漫步走到了树下几丈处,他接过话茬,呵呵笑道:“说得倒是挺硬气,不过等我把你击败之后,可就由不得你了。将你身上穴位封住,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撒野。”说完话飞身而起,八条手臂中的四条反背到了身后,喷吐着雄浑内力,推动着他的身体,使他的速度变得快如闪电。
子嬅也在同时向上窜高,并将龙骨鞭的鞭头甩向下面,击打韦大力的天灵盖。
依照韦大力的实力,本可以轻松避开这次击打,可他却没有这样做,愣是动用了金钟罩功夫,硬接了这一下。
“啪!”
一声刺耳脆响,听声音就像是抽打在了金钟上似的,再看韦大力的脑袋,竟然丝毫没有受损,甚至连皮都没破。
这就是金钟罩功夫的可怕之处,一旦将这门功夫练成,身体就会变得如金似铁,异常耐打。
“呵呵,凭你这点力气,就算我站在这里让你打,你也打不伤我的。”韦大力大笑数声,探手去抓缩回去的鞭头,又一次抓了个空。他有通天本领,唯独在速度方面稍稍逊色,比斗起来,不如子嬅灵活机变。
子嬅跳到了树冠处,脚尖在树身上一点,借力向一旁弹开。她飞了没多远,那韦大力便已经追了上来,她挥鞭在韦大力身上抽了一下,顺势落到了地上。
这两人一前一后,一躲一追,在树林间展开激战。两人所过之处,树木尽皆断裂倒下,打得极是激烈。
缠斗了十数招后,那韦大力抓住机会,又一次释放出刚猛拳风,将子嬅震得倒飞出去,恰好落在了距离赵正躲避之处不远的地方。
子嬅落在地上,在地表犁出一条凹痕,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下。她勉强用单手撑起了身子,嘴角滴下了一滴血珠,落在了地上。
赵正躲在树后,见此情景,忍不住低声问道:“你还能撑住吗?”
子嬅擦了把挂在嘴角的血,这才注意到了树后的赵正,皱眉道:“他们想抓的人是我,你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