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逍轻拍了一下苏慕凡的肩膀,“放心吧,我仓逍神医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这么多年,也只有一个鸩宁难住了他。
“多谢仓爷爷了。”
“丫头,你跟我客气什么。”
主意一定,三人便是进了容王府各自收拾行李,苏慕凡有气无力地坐在床畔,看着侍女把那些行李利索地打包,有些怔然出神,殷容疏推着轮椅来到她的身边,一眼便看到那枚血玉静静地躺在她的床上,“凡儿,不必太过忧虑,仓爷爷的医术你也是知道的,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苏慕凡轻轻地点头,眼睛定定地看着殷容疏,陡然觉得他似乎离自己好远。
行李打包好之后,三人便是连夜出发了,当然不可能只他们三人,暗中隐藏了不少殷容疏派去的暗卫保护着,苏慕凡掀开车帘,眼睛一直盯着容王府门前的那个身影,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仿佛这次的离别就像是永别一样,从此不再相见。
马车转过一个拐角,殷容疏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苏慕凡心中一阵莫名的恐慌,指尖触碰到一个硬物,低头一看,正是自己出发之前,殷容疏亲手为自己戴上的那枚玉佩,鲜红如血的颜色,仿佛那血随时要滴下来一样,苏慕凡紧紧地握着那枚玉佩,心中稍稍安定了些,白皙的手指在血玉鲜艳颜色的映衬下更显苍白。
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仓逍,苏慕凡握上南宫夏菡的手,两人对视一眼,给予彼此力量。
虽然是平凡无奇的车身,但是这拉车的马儿却是万里挑一的好马,识得马的人见了这奔驰而过的马车,不禁暗自摇头,这么好的马儿,拉车正是浪费了。再看马车之前,有两个男子策马同行,其中一个容貌俊逸、气质清贵,让人观之不禁心生恭敬之意,而另一男子容貌也是出色,当真是浊世佳公子,少女见了皆是面红,有如此出色的两个男子相随而行,不知这马车里坐着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坐在马车里自然是苏慕凡、南宫夏菡和仓逍三人,至于前方策马而行的是听闻了消息便赶来的殷泽沛跟宋至问,两人显然有较劲的意思,一路上更不相让,但是也不敢太过分,毕竟苏慕凡跟南宫夏菡的心情都不好,一个弄不好,惹恼了她们二人,他们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