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我见面?”
降谷零愣了半天才从琴酒越来越低的气压中搞明白这并不是玩笑话,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确认,“请问我是哪个任务让boss不满意了呢?”
他这段时间兢兢业业,就差常驻行动组了,以一个情报人员的身份硬是把任务完成率和参与度刷到可以与琴酒相提并论的程度,却忽然收到boss的传讯。
这种事就算是普通代号成员都要紧张一下,更何况降谷零还是个卧底。
琴酒不耐烦地说:“我怎么知道?问朗姆去。”
降谷零露出标志性的虚假笑容:“朗姆先生很忙,身为合格的下属,我们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打扰他。如果你能多透露一些消息给我,想必boss也会对我们和睦的关系感到欣慰。”
深知同事都是什么德行的琴酒情绪更糟糕了,他瞪了波本一眼,冷声警告:“不要把对目标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看来完全行不通呢。”降谷零面上一派自如,心中却已经敲响了警钟。
他是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朗姆和那位先生都仿佛神隐一般,能不下达指示就不下达指示,连以往能联系到他们的核心成员,最近打电话发邮件过去也收不到任何回复。而他那位暂时的合作伙伴更是已经被朗姆的狡猾搞得烦躁不已,好几次声称要直接去波士顿堵人。
当然,郁江暂时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
在这种情况下,你告诉他,boss要见他?
那一瞬间,毫不夸张地说,降谷零把自己进入组织以来干的所有事情都回想了一遍,就差想好身份暴露后埋哪里了。
而琴酒还要特意强调:“别让帕佩特知道。”
降谷零:“……”
你说不让他知道就不让他知道,岂不是显得他很没有面子?
于是降谷零出门就把boss召见他的消息分享给了郁江。
……
彼时,郁江正在和苏格兰逛街。
字面意义上的那种。
“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诸伏景光轻轻吐气,他眉眼因好心情而微弯,脚步都轻松了许多,“最近没有工作吗?”
他们像寻常的友人那样在街道上走走停停,虽然没办法做点幼稚的dk举动,也没有社畜的颓废,两个人的情绪却都是难得的轻松。
“还好吧。”郁江的目光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上短暂停留,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苏格兰的话,“学生们的阶段测试刚刚结束,明年的数学竞赛还早,每天就是备备课上上课。”
“啊,听起来真充实。”
波本的消息就是在苏格兰刚刚说完“哪天叫上安室一起去聚餐”后发来的。
“最近恐怕不行。”郁江把手机翻过来,给苏格兰看屏幕上的文字,“他被老板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