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只谈风月,可眼下的气氛有点不太对,从江修到来这里,在场的文武对他的态度,尤其是眼下这位外邦的皇子,更是直接出言挑衅。
江修何须人也,眼前的这情况,他早已经心中了然,问道:“你是何人?”
那位皇子说:“大梁国三皇子,胡应耀。”
江修眼中极尽轻蔑:“皇子?我看着也不像!”此言一出,身后的山官昭容捂嘴偷笑,一贯冷漠的公子竟然也是会怼人的。
“你……”
大梁国皇子被气的不轻,气得脖子都粗了,高高在上的皇子,恐怕也没什么人敢这么当众让他下不来台,但很快就收敛了怒气。
“我是不是皇子,在场的很多人都可以作证,而你呢?你说自己是天行宗的弟子,谁能作证,你可别说是太子殿下,那是太子殿下被你蒙蔽了双眼。”
江修的面色渐渐的冷了下来。
“我何须向你证明。”
胡应耀说:“你当然无需向我证明,本皇子也只是客人,但是,在场的可有西周皇帝跟一众文武在场,他们可不允许一个骗子住在西周的皇宫内。”
边上有人说:“对啊,谁知道是不是骗子。”
“现在冒充大宗弟子的多了去了,骗吃骗喝,还要装模作样。”
西周太子很尴尬啊,他说:“江上仙,是我亲眼看到的天才人物,天行宗的长老可都来了,那还能有假吗?”
他这个理由跟借口已经跟在场的解释了很多次了。
“如果他是天行宗的弟子,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天行宗的长老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接回宗门,而任由他流落在外。”
西周太子说:“这,这……可能是身上太重吗?”
这个理由实在牵强,上仙们来往可都是坐飞舟的,跟陆地上没什么区别,根本不会加重伤势,而回天行宗当然更有利于治疗他的伤势。
“就算是天行宗的弟子,我看也是被开除的弟子吧。”胡应耀冷笑说道,江修本命神器毁了,在众人的印象中,那跟人毁了没什么区别,“天行宗怎么会要一个废物弟子。”
江修的目光渐冷。
“哈哈哈……”
在场的人竟然还轰笑了起来,似乎绝对大梁的皇子骂的很对一样。
“怎么,我说错了?说是你本命神器碎裂了,那不就是一废物吗?天行宗那样的大宗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子,除非,天行宗也只是沽名钓誉,不外如是。”
江修说:“你在侮辱天行宗?”
此言一出,全场的温度好像一下子低了几分,天行宗,那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诋毁的吗?
祸从口出啊。
梁应耀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再则喝了一点酒,有些口无遮拦了,“侮辱天行宗?本皇子也就侮辱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吧,想给我扣帽子?就你这么个骗子,你够得上天行宗吗?就算告状,也找不到天行宗的大门在哪儿。”
上官昭容可是一直认为江修就是江落下,天行宗的前任宗主,如此被人当面羞辱,她可受不了,愤怒的说:“放肆!”
“天行宗,还有我公子,岂是你可以出言羞辱的。”
梁应耀说:“哟,小美人,脾气还挺大的,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丫鬟说话,而且还是一个通房的丫鬟。”
可能局限在江修一行人的范围内,通房丫鬟的地位可能比丫鬟高一些,但是丫鬟是能出门嫁人的,可通房丫鬟顶多做个妾,实则地位很低。
此人的言语可以说是揭了上官昭容的短。
甚至可以说是在羞辱人。
从另外一方面说,梁应耀对上官昭容的情况都这么熟悉,应该是做过一翻了解的。
江修示意上官昭容稍安勿躁。
他扫了一眼坐上的西周皇帝,他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似乎坐等着看好戏,但却并没有出言调节的意思,只要他开口,大梁的皇子哪里敢放肆。
“西周的皇帝也以为我是假货?”
而西周太子则是垂下了头,很羞愧,江修是他请来的客人,他却没办法保护周全,让江修落入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