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然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委屈,对江修的失望,就像水坝决堤一般涌了出来,情绪崩溃,瞳光闪动,泪眼婆娑。
看着程灵然如此吃惊激动,南宫蔻儿说:“不是吧,你还真不知道啊,我说你心够大的啊。”
程灵然已经听不见南宫蔻儿说什么了,此刻,她的满脑子都是跟江修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如果江修真是爱她,那么这些天,自己就一直在伤害他,她想要见江修,现在就想见江修,有好多好多跟他说,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是:你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立刻又打了一个,可结果还是一样。
程灵然着急的说:“怎么不在服务区……”
“他怎么不接电话……”
成了空气的南宫蔻儿小姐很懵逼啊,大小姐,我现在敲诈勒索啊,你这样忽视我,我还有没有尊严了。
这时,南宫蔻儿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蔻儿,出大事了,江落下去了华东。”
“什么!!”
蔻儿小姐噌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脑袋一下子也炸了:“他去华东了?王不见王啊,他疯了吗?”
王不见王,一旦见了,那必定就是有一人要陨落。
“据说钓鱼台都乱了。”
就前天,南宫蔻儿还看到江修如同一个八十老人一般虚弱,他身上还有伤……
“蔻儿,蔻儿,你还在听吗……”
南宫蔻儿默默的挂点了电话。
“怎么啦?”
南宫蔻儿望着对面的程灵然说:“你不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不在服务区吗?”
“对啊,小修到底去哪儿了?”
南宫蔻儿沮丧的说:“华东!”
“华东?”
看着程灵然还一脸茫然,南宫蔻儿激动的说:“王见王,一旦见了,必然有一位要陨落,不是白庄,就是他……江落下,也许你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可也有可能,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什么?”
程灵然的手脚瞬间变的冰凉,使劲摇头:“不,不会的,他一定还在家里,他外出都会跟我说的……”
她突然站了起来就往外跑。
“喂,你去哪儿?”
程灵然一路狂奔,泪水已经止不住的往下落,哭的梨花带雨。
往昔的一幕幕涌上心头,县城医院她看着那个襁褓中的小婴儿,后来,他们一起玩着泥沙,为了抢玩具一起打架,留守东洲她去找他两人携手撒野山林,长大后,在帝都校园骑着单车沐浴阳光与青春,赛鹊桥上惊魂一梦后,那个男孩曾经对她说,让她嫁给他……这不就是示爱,这不就是求婚么,他都做到这一步了,难道一定要他开口说爱你,你才能明白么,程灵然你好蠢,好蠢,好蠢。
赶到了江修的家中,她使劲的摁着门铃。
叮咚叮咚……
但是里面没有一点声音,她使劲敲门,还是没有一点声音,人去楼空,他走了,离开了,离开了她们从小长大的江城。
“小修……”
程灵然崩溃的蹲在了地上,抱头痛哭,哭的撕心裂肺。脑海中回想起江修说的那句话:你以为我费了这么大的力量,是为对付思无邪诸葛家那样的蝼蚁。还是把我失去的重新拿回来,做回以前的江先生,不是,都不是,这些对我都无所谓。我是想赠你江山如画,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这是男孩对他爱的誓言。
“你回来吧,我不生你气了……”
“我错了……”
轻声的呢喃,包含了无尽的懊恼与悔恨,厮守偶然,失去才是必然,人生最痛苦的,莫不与此,永堕苦海,终生不得解脱。
“喂,是周晋吗?”
“我去,我去,这声音,让哥好好再感受感受……”还在帝都大学念书的周晋接到江修的电话,那叫一个激动。“刺激,带劲,再说两句……”
“滚蛋,你那郑伦的电话你还有吗?”
周晋一下子泄了气:“我还以为你找我的呢,感情根本就是一跳板啊,你找郑伦啥事,他回华东去了,那里可沦落区。”
江修说:“正好有点事,去华东,好久没见那家伙了,到了他的地盘,怎么样都要去见见他吧。”
“这倒是,你等着,我给你找号码……”
华东的边境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这个地方七成是山,二成是水,真正的平地跟稻田不足一成,再加上此处的经济原本就不发达,城市化不是很严重,白庄统治下更有一种返古的感觉,人兽倾扎,仿若远古之景象。
江修给郑伦去了电话,那牲口听到江修要来,也是高兴的不行,当即大包大揽,这厮成了神现者,也算是牛逼了,成功人士那巴不得全世界知道他成功了,郑伦,当然也想要江修知道他牛逼了,替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