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人狼狈之极的跑了出去,临出门之前,两个人却又很有默契的对望了一眼,眼神中,依然是充满了厌恶与刻骨的仇恨那是一种无法并存的恨意
玉满楼是什么人,他当然看到了这一切,所以他气得全身都起抖来,狠狠地将一个白玉茶杯扫在了地上,摔得粉碎,犹不解气,正要再做些什么,却突然觉了自己的失态,几乎是运用了全身功力,才将自己突然间的暴戾情绪暂时压了下去,鲜血涌上头顶,玉满楼冠玉一般的面皮竟变得如鸡血般殷红。
凌天那一句话,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带着尖锐的毒药种子,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颗种子,也将按照凌天所预想的逐渐的芽,逐渐的壮大
凌天这一招,杀人于无形无影之中,的确够阴毒。但纵使玉满楼明知道,她也只有一脚踏进来的份所以玉满楼又是憋屈又是愤怒又是有些伤心,情绪竟然无法稳定。
“大供奉。”玉满楼低沉着声音,好像呻吟一般的道。
“属下在。”大供奉忐忑不安的上前一步,心里宛如揣着一百头小鹿,砰砰砰的心脏几乎炸裂了开来。他自然知道自己在两位公子之间作了一些什么,也能猜出来玉满楼此刻叫自己是为什么,所以他立即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玉然在玉家,乃是属于元老一级的人物,而且是最高元老之一,若单论辈分,还是玉满楼的叔叔一辈,与前文提到的玉尘却是嫡亲兄弟,在玉家的地位,纵说是举足轻重也不为过。但长久以来,在这位杀伐决断的家主面前,这位大供奉却是连大气也是不敢吭一声的,见证了玉家数十年血腥历史的他,自然知道,面前这位貌似大度的家主,有着多么冷酷残毒的心肠,自从玉满楼执掌玉家以来,该杀的人,不该杀的人,玉满楼从来没有手软过。
所以,就算再给多玉然几个胆子,他也是绝对不敢在这位侄儿家主面前表现出任何一丝一毫的不敬、不畏。而且,在这位家主的面前,也从来不敢倚老卖老,更不敢以家主的叔叔自居。
因为他知道,家主他,不喜欢
玉满楼眼神如刀。冷冷地、紧紧地、盯着他。良久没说一句话。大供奉玉然地枯瘦地脸上。冷汗渐渐地渗了出来。一滴滴流过鼻尖。晶莹透亮地滴在了地上。不多时。地上便一滩水渍。大供奉躬身而立。却是一动也不敢动一动。
“大供奉这段时间似乎很忙啊。”玉满楼终于开口。声音淡淡地。带着一丝厌倦:“年纪大了。还是不要太劳累地好啊”
大供奉浑身一颤。哑声道:“是。多谢家主关心。属下记住了。”
玉满楼又冷冷地看了他一会。才终于收回了自己地目光。一切。就是如此吧;自己连自己地儿子都不教训了。何必还要为难自己地得力助手在玉满楼地心中。玉然这位大供奉。这一刻地位置远远地过了自己地两个儿子。只因为。玉然毕竟还有着他地可供利用地价值。
感觉到了家主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玉然悄悄地吐了口气。心神一松。顿时觉得满身凉。这才惊觉。却是刚才那一刻。冷汗已经打湿了全身地衣衫。凉风一吹。顿时冷嗖嗖地说不出地难受。
玉满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大供奉玉然听起来。却是大大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由地心中又是一紧。只听玉满楼温和地道:“听说。北魏朝廷地前宰相苏建言家里有一位千金待字闺中”玉满楼地声音很平静。似乎是随口一问。
完全不知道家主这一问是什么意思,玉然眨了眨昏昏然的老眼,小心翼翼的道:“是,属下也听说过;听说这女娃年方二八,娇媚可人;有明玉第一美女之称。不过,老朽却是从未见过;家主今日问起,是否要为两位公子提亲”
玉满楼冠玉般的脸上迅的掠过一丝极为罕见的难堪,沉吟着,字斟字酌的道:“那两个小畜生怎么配得上人家恩既是如此,选个吉日良辰,直接接进来吧。”他没说到底是给那位公子,却说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不配,却要将人家接进来,那么,到底谁配接进来给谁岂不是昭然若揭
玉然老脸抽搐了一下,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恭恭敬敬的道:“是,”说着想了想,道:“这个月初八,便是黄道吉日,宜婚嫁,恩会不会太急”
玉满楼哦了一声,静静地道:“很急吗”
玉然心头一跳,呵呵笑道:“不急,
一点都不急,完全来得及。”心中腹诽了一声,现我的老天爷,就算是寻常人家嫁女儿不也得准备个三两个月的曾经的当朝宰相家女儿,怎么也要三媒六聘,各项手续走一遍吧就算是最快,那也得半年吧。而现在玉满楼的意思,居然是一刻也等不得了。家主,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