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也叫太监,现在人好像喜欢称之为人妖!”王行干脆把整个身子挡在了我面前。
“是啊,离开老家以后,我就开始跟女人混了!因为我他妈除了一张还算不错的脸以外别无所靠,我永远都记得自己当初从上海站下车的时候,捡破烂、拾饭馆泔水吃的场景,每回想一次、我就对你们越憎恨一次!”王飞洋毫不避讳的点头承认。
“所以你就可以狼心狗肺?”谢泽勇咬着烟嘴,慢慢往前挪动了两下脚步。
“多说无益,宋康我不想赶尽杀绝!给你们两条路走,第一带着这群残兵败将哪来的滚回哪去,让出来闵行区...”王飞洋朝我伸出两根手指头。
不等他继续放屁,我直接开口道:“我选第三条,跟你和你主子死磕到底!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动手了!”说罢话我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棒球棍指向王飞洋。
“尿性,我就知道你肯定选这一条!”王飞洋虚伪的朝我伸出大拇指,朝着旁边的马仔们摆摆手“送我几位拜把子兄弟上路!”
“人死屌朝上!来吧!”我攥着棒球棍低吼一声,哪知道王行和谢泽勇同时看了眼对方,竟然动作一致的把我推出门外,谢泽勇跳起来从里面将卷帘门“哗啦...”一声拽下,我们就被一层铁皮门给瞬间分开了...
“你麻痹,开门!”我愤怒的踹打起卷帘门,弯腰想把门给提上去,可是谢泽勇已经从里面将门反锁上,大厅里面已经听到“操...操...”的恶斗声。
“给我开门啊,操尼们妈!咱们是兄弟,是他妈兄弟啊,让我陪你一起并肩作战!”我哭喊着拿指甲伸进卷帘门的缝隙里,想要把门拽开,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康子,只有你活着咱们才有机会!去找福来哥、找四哥...”王行在大门的内侧朝着我喊叫,里面的恶斗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激烈,我的兄弟在里面跟人死磕,可是我却像个窝囊废一样的除了掉眼泪,丝毫没有任何办法,我无助的坐在地上拍打着大门嚎啕大哭...
“你想进去送死?”就在这个时候,我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我眼泪汪汪的回头看去,正是之前说出口透口气的那个“血和尚”,血和尚面色复杂的望向我“你走吧,我不难为你!”
“兄弟在,我在!兄弟亡,我亡!里面有我的兄弟和女人,我不能走,哪怕战死也要跟他们堆在一块,求求你!帮我把门打开,求你了!”我匍匐在血和尚的脚边,朝着他脑袋撞地的“咣咣...”磕头。
“何苦,你完全可以去喊救兵!”血和尚叹了口气。
“等救兵来了,我的兄弟和女人可能也没了,他们是我的命!拜托了...”我朝着血和尚又一次狠磕脑袋。
“世途渺于鸟道人情浮比鱼蛮!人情、人心...唉...”血和尚叹了口气,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双手抠住卷帘门的缝隙,“喝!”的一用力,直接将锁死的卷帘门给拽开。
我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大厅里,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而已,王行和谢泽勇的身上已经全是血迹,他们两人背靠着背,二十多个混混将他们围在中间,特别是王行的侧脸上,被刀削掉半块肉,皮肤连着一点肉筋,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地上躺了八九个嚎嚎滚动的混子,我抓起一根棒球棍劈头盖脸的就朝一个青年的脑袋上砸了上去,“噗...”一抹带着温度的鲜血喷在我的脸上...
哪怕战死,今天我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