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王飞洋面如土灰的回到车里,文锦拧着腮帮子邪笑道“怎么了大情圣?怎么不听吭声了?”
“小梅那个婊子,给了飞洋一张报废卡,别说钱了,密码都不对!”王行气鼓鼓的捶了一拳汽车后座咒骂道“这个狗娘养的,难道就不怕飞洋会突然取钱或者查询余额么?”
“当然不怕,因为她知道某人肯定玩了命相信她,而且也料定咱们不敢再露面,即便哪一天被戳破谎言了,王飞洋能惹得起杜老板么?”文锦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失魂落魄的王飞洋肩膀道“准备啥时候还赌债?”
“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每次我出门小梅都会给我好几百块钱现金,哪怕有时候忘记了,她也会给我送出来...我终于知道了,原来自己是个傻逼...呵呵呵。”王飞洋眼神空洞的喃喃自语着。
猛然王飞洋坐直了腰杆,打动着汽车怒吼道“我要回去问问她,问问她为什么要骗我!”说完话他一脚油门踩到底,驾驶着金杯车就往街头蹿,他的五官已经扭曲,汽车也开的飞快,看的我心底不由狂跳。
“王飞洋,你先停下!咱们再打个赌,你敢不敢?”文锦使劲推了推王飞洋的肩膀,王行也赶忙替他将汽车钥匙拧了回去,金杯车如同脱缰的野狗似得摩擦着轮胎在地上拖出去老远。
“去尼玛的,你不想活了,别连累我们这群人跟你陪葬!”我愤怒的一巴掌扇到王飞洋的脸上,刚才真是太惊险了,好几次王飞洋都差点撞到路边的指示牌上。
王飞洋呆滞的坐在驾驶座上,两眼无神的望着空荡荡的街头,嘴唇一抽一抽的颤抖,最后俯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起来,说归说、闹归闹,毕竟和王飞洋在一起混了那么久,而且碰上这种事情,我心底其实挺同情他的。
文锦叹了口气,拍了拍王飞洋的后背轻声安慰道:“你要是个老爷们,就他妈别哭哭啼啼的,跟我赌一把!老子彻底绝了你心底最后那点念想!”
“你想表达什么?你赢了,我特么输了,待会问清楚小梅我就把命赌给你,行不?”王飞洋满脸是泪绝望的抬头看向文锦。
“你跟小梅打个电话,就说碰上一个以前的朋友,非喊着请你喝酒,让你带他入行,晚回去一会儿,然后咱们待会到你住的地方抓奸!敢不敢?”文锦捏了捏鼻子尖,露出一副阴笑。
王飞洋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沉思了足足能有五六分钟后,深吸一口道“好,我跟你赌!赌什么?”
“赌注待会再议,你先给小梅打电话吧!”文锦撇了撇嘴角,王飞洋点点头,走下车开始拨打小梅的电话。
“你怎么知道待会肯定会有奸夫?”王行一脸不解的问道。
文锦摇了摇头,很自然而然的回答“我不知道啊,猜的呗!按理说王飞洋这么长时间一直循规蹈矩,今天晚上他小姐也没去接,还说要晚回去,如果小梅真做贼心虚的话,肯定会找那个姘头来商量...”
“那万一你猜错了呢?”王行抽空看了一眼车外面打电话的王飞洋。
“猜错就猜错呗,反正我也没跟他说要赌啥!”文锦狡猾的吧唧了两下嘴巴,吐了个大大的烟圈道“我估计自己猜的没有错。”
几分钟以后,王飞洋回来了,打过一个电话的他,看起来比先前精神了很多,回头看了眼我们几个道“什么时候到我住的地方?”
“稍微等一会儿吧,太早去了没效果。”文锦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又问向王飞洋“把车开到金沙滩附近,找个不显眼的地方停下。”
“你是说杜老板?他不可能吧?”王飞洋拨浪鼓似得摇了摇头“他前几天还说要认我当干儿子,怎么可能跟小梅发生那种事情?”
“你见过哪只禽兽的脑门贴记号了?越是道貌岸然的老实人,越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反倒那些常年脏话不离口的九流混混,心底比很多人都干净!”文锦咬着烟嘴,一脸桀骜不驯的发表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