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间审讯室,夏瑾和没有陆一伟想象的那样脆弱,而是很冷静地面对问询的民警,道:“我是北州大学外语系的副教授,隔壁男的是南阳县政府办的副主任,我们是恋人关系,你们这样做,是在藐视人权,藐视法律,如果在美国,你们下半辈子都在牢狱中度过吧。告诉你们,不管今天的事是怎么发生的,我出去后一定要到法院起诉你们。”
“哈哈……”民警被夏瑾和一本正经的样子笑得前仰后翻,一边道:“还告我们?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随便告,想怎么告就怎么告,我们才不怕你嘞!但前提是,你得走出这里。”
夏瑾和穿着陆一伟的用力一裹,口袋里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碰到了肌肤,她用心感触东西的形状和大小,可以判定是一部手机。她迅速调整心态,直起身板道:“我要上厕所!”
“忍着!”民警毫不客气道:“我们这里的厕所坏了,你要是老实交代,我可以考虑带你去!”民警看到颇有姿色的夏瑾和,顿时垂涎三尺,意yín 着龌蹉的事。
“不行,我憋不住了。”夏瑾和假装痛苦状。
民警常年工作在一线,对这种伎俩见惯不惯了,但人家提出生理要求,也不能坐视不理,那样的话真成对方所说,没有人权了。他不耐烦地将手中的笔往桌子上一丢,起身道:“等着!”说完,出了问询室。
过了一会儿,民警走了进来道:“我们值班的没有女同志,没办法,要去只能男同志跟着你了,你选择吧。”
夏瑾和顾不上管这些,假装感激地点了点头。
到了厕所门口,民警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快点的!”
夏瑾和进了厕所后,迅速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一看,手机居然没电,这下让她着急了。
她慌张地抠掉电池,再次安装上去,好在有点虚电,手机开机了,她哆嗦着翻看通话记录,看到张志远后,直接拨了出去。
“嘟……嘟……”对方一直无人接听,眼看手机一直提示电量低,随时可能就断电,夏瑾和越发着急,急得嘴里默念道:“快接啊!”
“好了没?”外面的民警喊叫道。
夏瑾和在抬头的一瞬间,电话接通了,她以最快的速度道:“张县长,我们在解放路街道派出——”还没说完,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夏瑾和两眼一黑,倍感绝望。将手机往衣兜一踹,冷静了片刻,走了出去。
而正躺在床上的张志远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倍感诧异。他打开台灯,仔细瞧了瞧手机,没错,确实是陆一伟的小号。这个手机就是平时工作用的,可怎么是一个女人打过来的?另外,深更半夜打电话说了一半又挂了,难道是打错了?
谢玉芬被灯光刺一下眼睛,埋怨地道:“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快关了灯!”
张志远没再理会,关掉灯躺了下去。可他挨着枕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盘桓着刚才的那个女子的声音。
突然他似乎想起了这个声音,与今天夏瑾和的声音特别像。想到这一点,他无心睡意,跳下床来到客厅打开灯,坐在沙发上给陆一伟回拨了过去。对方是关机!让张志远更加纳闷,随即他拨打陆一伟的另外一个号码,依然是关机,一股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点燃,凝神望着前方回想刚才夏瑾和的话。由于自己处于半醒状态,加上对方声音低,基本没有听清对方说什么,隐约听到个解放路什么的。另外,夏瑾和的语气短促,似乎确实遇到什么困难了。
“解放路,解放路……”张志远闭上眼睛一遍遍默念着,努力回忆着夏瑾和的话,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但可以肯定的是,陆一伟和夏瑾和应该在一起,而且遇到了困难。想到此,他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客厅踱来踱去想着对策。
“解放路,解放路……”张志远打破思维往下想,似乎想到了什么。穿好衣服,快速下了楼跑到黑黢黢的大街上,随便打了辆出租车上去,却不知该去哪。
出租车司机看到对方着急忙慌的样子,以为要去医院,道:“师傅,去哪个医院?”
“什么去医院?你先把我拉到解放路上。”张志远望着前方道。
“解放路?解放路那么大,你到底要去哪?”司机纳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