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的语气里面充满了无力,说完之后,她又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泪,眼神里面满是苦楚。
那般模样,瞧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府上的下人全部低着脑袋,即便一言不发,也能看出他们多数还是挺震惊的。
白泉默默的看了柳笙笙一眼,又收回了视线,这才道:“行了,别再哭哭啼啼的了,情况如何本王已经知晓,别在那里傻跪着,站起来吧。”
听到这句话,将军夫人先是一惊,随后磕了一个响头,连连道谢!
柳笙笙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可疑之处,这才缓缓说道:“那箱金子全部都花出去了吗?你们便一点都没有留下?”
将军夫人刚从地上起来,她的额头一片血渍,只是可怜兮兮的摇了摇头,“在我们知道那箱金子被挖出来时,那箱金子早已经被用干净了……”
柳笙笙蹙了蹙眉,“能够被老将军从战场上偷偷带回来的金子,绝对不可能是少数吧?况且还特意埋到地底,说明那个箱子绝对不小,那么大的一笔钱,这么短的时间就用完了?”
听到她的质疑,将军夫人又是泪落两行。
她悄悄的抹着眼泪,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还是旁边的丫鬟一边扶着将军夫人,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姑娘有所不知,大公子向来好赌,而且赌的数目一直很大,即便是再多的钱,都经不起他那般……”
“再怎么说,你们这里也是将军府!放眼整个京城,都没几个人敢在你们的头上作威作福,可你们却连自己的孩子都教育不好,不仅如此,还能让自己的孩子败光了家产,丢不丢人?”
白泉实在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白眼,然后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本王实在好奇,什么人敢让你们将军府倾家荡产?”
将军夫人默默低下了头。
白泉怒斥道:“本王知道了,好赌的不仅仅是你们家公子吧?只怕这京城名贵,多的是像你们公子那样的好赌之徒,且因为每一个都身份显贵,所以才能让你们堂堂将军府都束手无策!”
将军夫人弱弱的说:“那逆子确实有着不少狐朋狗友,但是那些狐朋狗友从来不敢上门找他,都是与他偷偷摸摸的相处,而他好赌,便也从来不会只在一处赌,城中确实有不少名门贵子与他混在其中,但更多的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江湖人士,查也无从查起,只能自我约束住他,可偏偏,那个逆子无从约束……”
说着又是泪落两行。
白泉无奈不已,“行了行了,站着哭,跪着哭,起来了还哭,你们这些女的,老的小的都爱哭,说个话的功夫也能哭半天,真是烦人。”
他摆了摆手,又说:“这件事情本王会处理的,小赌怡情,大赌便不行了,更何况还是朝中重臣之子,以后你们要是约束不了你们自己的孩子,本王就替你们约束,再有这种倾家荡产的赌博行为,本王便将他们一一关入大牢,直到改变为止!”..
将军夫人默默的点了点头,“谢谢王爷挂心。”
不知不觉已经半夜,但是将军府上的这群人却依旧精神抖擞,准确的说,是个个保持警惕,生怕一个疏忽,就会招惹了小王爷的不悦。
白泉倒是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不知何时走到柳笙笙旁边的他,还将手搭到了柳笙笙的肩上。
“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消息,要不咱们干脆撤了,明日再说。”
柳笙笙自能明白他所谓的消息是什么。
左与还没有回来,那箱金子也没有找回,目前虽然已经知道了大概,但是还不能够确定病毒是不是跟那箱金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