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生是个男孩,看上去很开朗,凑着话筒直接就来了一句:“我去,这金针软啦吧唧的,连我的手背都扎不破,王医生竟然用它扎穿了桌面。”
把几个学生请下主席台,程普生才笑呵呵的道:“刚才王医生用的是金针,不少学习中医的学生都知道针灸,针灸的时候大多用的是银针,很少用金针,因为金针质地软,不容易穿透,可是这金针在王医生手中的威力大家也看到了。”
台下的学生们都点了点头,有些敬畏的看着王旭,纵然刚才看不清,但是几个同学和程普生解释了一番,大家也知道怎么回事了,纷纷唏嘘不已,就是用银针,也没人能钻透这个桌面吧。
“王医生和大家的年龄差不多,不过医术已经很厉害了,别的不说,今天早上还和我治疗了一个疑难杂症”程普生笑着说道。
有了王旭刚才的金针手段,不用程普生说,这些学生也明白,王旭绝对不简单,纷纷惊叹不已,程普生接着开始演讲,王旭也没有下去,就站在边上,夏宏斌急忙让人送了一把椅子过去,让王旭坐在了程普生的边上。
如此一来,整个演讲会就成了王旭和程普生两个人在说了,让王旭留在这里,程普生自然不能一个人说,时不时的问问王旭,和王旭交换一下看法,听得台下的学生是津津有味。
王旭的医理和医术都不差,绝对已经到了大家的境界,整个大礼堂,真要说医术胜过王旭的,或许就程普生和元浩贤两个人。
其实,医术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已经没有多少高下之分了,除了治病救人,最主要的就是对于医术的领悟。
就像高学民等杏林十圣,名声之所以很大,除了治病,还因为他们发表了不少医术论文,中医学说,甚至不少见解和想法都被编进了中医教材,这才是真正的区别,真要说治病,一个人能力再大,又能治疗多少人呢。
王旭现在差的就是这种领悟,就是找出自己的路子,前人的经验,其实他已经继承的差不多了,因此和程普生在台上,倒像是两个医道大家在交流,在探讨,在切磋。
和王旭说的越多,程普生是越心惊,一开始他认为王旭的医术不错,也是因为王旭上午对小可病情的分析,认为王旭在年轻一辈中算是佼佼者,很不错,要是感慨一句,就可以说孺子可教也。
可是到了这时,程普生已经发不出这种感概了,王旭的医术和见解很显然已经和他自己不遑多让了。
要说程普生一开始是考教王旭,有些拿王旭当榜样的意思,到后来程普生已经完全把王旭看成了是同等的地位,是真正的探讨,真正的交流。
程普生和王旭越说越带劲,原本一个人的学术演讲,此时宛然成了两个人,而且他们两人都语气幽默,说话风趣,整个学术演讲的效果几乎超出了大家的意料。
坐在主席台上的元浩贤更是唏嘘不已,看着王旭和程普生交流,一起向台下的学生讲解中医的疑难,他的心中感触很深啊。
想起早上的时候,自己还把王旭当成晚辈,有些指点的意思,此时看来,他是压根就没有指点的王旭能力啊。
“年纪轻轻,医术高超,不骄不躁,了不得啊!”元浩贤心中喃喃。
别说元浩贤的心思,就是北河医学院的院长夏宏斌和一干学院的高层也都唏嘘不已,怪不得文长弓刚才说王旭医术精湛呢,原本他们还以为是文长弓的客套,现在看来,确实真真切切,没有一点吹嘘啊。
当然,感触最深的就是坐在台下的学生们了,王旭和他们年龄差不多,可是此时却和程普生坐在一起,谈笑风生,这种活生生的例子,活生生的刺激,让不少学生心血澎湃,恨不得此时坐在程普生边上的就是自己。
两个小时的学术演讲会结束,不少人还意犹未尽,听着程普生说下课,和王旭几人一起从大礼堂的后门离开,有些人才回过神来。
“呵呵,王医生真是了不得啊,年纪轻轻的,刚才和程老的一番辩论,真是让人深思。”出了大礼堂,夏宏斌笑呵呵的说道。
元浩贤也接口道:“是啊,小王的见解独特,真是让人感触良多。”
程普生更是欣慰的拍着王旭的肩膀叹道:“贺年兄总算是后继有人了,一身医术传承没有掩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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