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不是阿樗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他长得和阿樗难道不是很相像吗”皇帝都觉得那简直就是一个人。蓟允卓道:“世界上找两个相像之人并不是难事,可是再像也只是皮囊像,心肠是不可能一模一样的,父皇,儿臣与阿樗可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我们同一天出生,同一个时辰出生,我们从小就形影不离,四哥觉得找一个相像之人,杜撰阿樗还活着的消息陷害我,他以为可以蒙骗父皇,可是绝不能蒙骗儿臣。”皇帝被蓟允卓的笃定态度弄糊涂了,犹疑道:“那个人真的不是阿樗”“绝对不是,父皇,儿臣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阿樗活过来的,可是儿臣也知道阿樗再也回不来了。”蓟允卓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挂了下来。是的,他要当作阿樗真的已经死了,否则阿樗就再也活不成了。“可是那个人说他就是阿樗。”“只怕是四哥要那个人这样说吧他的目的是什么,父皇也该清楚,其实四哥大可不必如此苦心孤诣,如果他真的觉得自己比我更合适太子这个位置,儿臣让给他也无不可,只是儿臣不愿辜负母妃的苦心不愿辜负父皇的信任罢了。”蓟允卓的解释竟然让皇帝心里好受了许多。他道:“好,你一定要向父皇证明,那个人绝对不是阿樗,而是秀儿陷害你。”从御书房出来,蓟允卓的脚踩了棉花一般,整个人都虚脱了。老宫女从拐角处偷偷闪了出来,蓟允卓一看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姑姑你怎么哭成这个样子”老宫女的眼睛肿得都睁不开了。“八皇子,”老宫女的声音都已经哭哑了,“你快去救救蓝娘娘吧,她快死了。”蓟允卓一惊,立即先了老宫女向冷宫跑去。冷宫床上,蓝美人惨不忍睹,整个头脸都脱了皮,露出血红的r,衣服上沾满了血渍,哀哀呻吟着。“这是怎么回事啊”蓟允卓疾步奔上前,抱住了蓝美人,蓝美人的身子哪里能碰得,痛得一下就弹开了。老宫女赶进来,气喘吁吁道:“八皇子,是四皇子,他先是暴打娘娘,又用滚烫的开水浇她”老姑姑哽咽着说不下去了。那开水还是她亲自烧的,这就足以令她自责到肠子悔青。“蓟允秀,这个畜生”蓟允卓骂了一声,老宫女又哭道:“奴婢除了八皇子不知道该找谁来救蓝娘娘,蓝娘娘如今身份,早已是人人避之犹恐不及”蓟允卓果决起身道:“你在这里照顾蓝姨,我去去就来。”蓟允卓说着疾步出了冷宫。老姑姑踱步到蓝美人床前,哭着道:“娘娘,有八皇子在,你不会有事的,虽然七皇子死了,可是八皇子待娘娘就像亲生儿子一般”蓝美人却听不见老姑姑的劝导,她浑身上下太疼了,疼得她只顾呻吟嚎叫,丝毫没有听见老姑姑的话,就连蓟允卓来了她也浑然未觉。蓟允卓大步流星进了梅宫,宫女迎上来道:“八皇子,梅妃娘娘都要担心死你了,她正去御前找皇上呢”蓟允卓没有理会宫女的话,只是命令道:“快,快去把我母妃那里治疗烫伤的药全部拿来给我。”蓟允卓十万火急的样子令宫女不敢有违,最快的速度取了药来,蓟允卓抱了药匣子一句话也没撂下又急匆匆奔冷宫而去。到了冷宫,蓟允卓将药匣子递给老姑姑,道:“都是治疗烫伤的药,快给蓝姨敷上。”老姑姑哭道:“管用吗娘娘身上的水泡都破了,身子被衣服都磨出了血水”蓟允卓想了想,道:“你先给蓝姨上药,我去去就来。”蓟允卓说着又急急出了冷宫。他是要去水月庵找花畹畹。花畹畹正坐在榕树下看香草洒扫,蓟允卓一阵风走了进来,拉起她就要走。她奇道:“八皇子这是做什么”“我找你有事,你快跟我走。”蓟允卓的话就像命令不容人抗拒。花畹畹还要说什么,香草一旁道:“惠施,你快去吧,回头就算禀报了住持住持也是要同意的,你就不要多此一举了。”蓟允卓给了香草一个赞许的眼神,强硬地将花畹畹拖走了。看着二人的背影,香草也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总有一天,公主会还俗的吧,真是一对登对的璧人。花畹畹跟着蓟允卓大步出了水月庵,直奔冷宫,她知道蓝美人一定出事了,所以也就不多问蓟允卓,只是跟着他加紧脚步进了冷宫。一进冷宫大门就听见老姑姑的哭声,和蓝美人嗷嗷叫的声音。“蓝姨被蓟允秀烫伤了。”蓟允卓简短介绍。见到蓝美人的那一瞬,花畹畹不禁在心里暗骂蓟允秀畜生,何止烫伤,那一身的血分明是被打伤的啊。不用蓟允卓多说什么,花畹畹已经捋起袖子救人。老姑姑将药匣子抱上来,花畹畹麻利从药匣子里取出烫伤膏来,蓟允卓也跃跃欲试要帮忙,花畹畹觉得不妥,顿了顿道:“八皇子你还是避嫌吧。”蓟允卓给了花畹畹一个微微的笑容,遂走了出去。站在廊下,看着冷宫里颓败的风景,蓟允卓觉得异常寒冷。他抱住自己,不停揉搓自己手臂,在园子里踱步。已经立春了,风还是如冬天那般萧瑟,天空晦暗y沉,一点儿都没有春天的模样。屋子里不停传出蓝美人的哭叫声,蓟允卓听得心惊r跳,不知过了多久,蓝美人不叫了,老宫女出来唤他:“八皇子,好了。”蓟允卓正要走进去,却被花畹畹拦在了门口。“怎么”花畹畹解释道:“烫伤的创口不能包扎,否则不但好得慢,还会发脓溃烂,所以”蓟允卓了然,便站在门外。“那蓝姨现在怎么样了”蓟允卓满怀担忧。“你的烫伤膏药效很好,只要按时涂擦,注意清创,她会好起来的。”蓟允卓的心安了安:“那就拜托你了,畹畹。”“蓟允秀为什么要对蓝美人下如此重的手”花畹畹问道。,,;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