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蓬莱使劲扳过蓟允秀的身子,不悦道:“你干什么”蓟允秀脸上挂不住,低声呵斥道:“我才要问你干什么呢大庭广众,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我拉我自己的夫君,有什么丢脸的有的人不知在看什么,才丢脸呢。”茹蓬莱冷嗤。蓟允秀郁闷道:“你”两人脸红脖子粗,互看不顺眼。蓟允秀干脆起了身,拂袖离席。蓟允秀一走,茹蓬莱就坐不住了,也随着起了身,可是追出去时却早已不见蓟允秀的身影。茹蓬莱闷闷不乐回到宴席上,但见如意身旁的流苏也不见了,这下茹蓬莱彻底坐不住,又兜转了出去。如意的斗篷在宴席上被酒水弄脏了,流苏是奉了如意之命回念秀宫取干净的斗篷去,好巧不巧竟然在念秀宫外遇到了漫步到此的蓟允秀。蓟允秀也不知自己为何就走到这里来了,抬头看着念秀宫三个字,正狐疑着,这是哪个妃子的宫室,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蓟允秀回过身去,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宫女儿走了过来。流苏认得蓟允秀,忙上前见过:“奴婢叩见四皇子。”“你是”“奴婢是安美人身边的宫女儿流苏。”流苏乖巧答道。“安美人”蓟允秀回头看着念秀宫的匾额,难道这就是如意的寝宫“安美人的衣服刚才在宴席上弄脏了,奴婢回来替她取件干净的去。”流苏说着,向蓟允秀欠了欠身子,径自进了念秀宫的大门。这念秀宫果真是如意的寝宫。念秀,念秀蓟允秀咀嚼着这两个字,心里突然有些明白了。不一会儿,流苏取了斗篷出来,见蓟允秀还在原地,不由有些诧异,上前问道:“四皇子可是要见我们家安美人她还在宴席上呢要不要奴婢去和她偷偷说一声”蓟允秀忙摇头道:“不必了。”蓟允秀觉得这个叫流苏的丫头有些诡异,居然主动提出让他见如意,且似乎对他和如意的关系了解内情似的。见蓟允秀一脸狐疑,流苏乖觉道:“我家娘娘在念秀宫内念着四皇子呢,奴婢是安美人心腹,四皇子在奴婢跟前不必拘谨,四皇子不知,安美人初听到你要上战场的消息还一度病倒,是到了近日方才渐渐好了,能下得床来。娘娘的苦,旁人不知,也只有奴婢能知道一二了。”见流苏如此说,蓟允秀心绪惆怅,与如意的前尘往事都一股脑浮现到跟前来,很是期期艾艾。茹蓬莱一路寻了过来,猜测蓟允秀可能和流苏在哪里约会。果不其然,在念秀宫外见到了二人。茹蓬莱隔得远,听不见二人具体说什么,只觉二人态度暧昧,情意缱绻,半晌都舍不得分开。茹蓬莱顿时怒从胸中起,恶从胆边生,欲冲上去终究是忍着,好不容易见流苏向蓟允秀欠了欠身子走了,便弃了蓟允秀,尾随流苏而去。流苏抱着斗篷沿着九曲回廊走得匆匆,忽听得后面似有人追赶自己,便停了脚步回过头去,果见茹蓬莱气喘吁吁跑了上来。“四皇子妃”流苏刚唤了一声,就遭了茹蓬莱一记狠狠的耳光,顿时,脸颊辣地烧灼起来,眼前直冒金星。流苏捂着被打疼的脸颊,屈辱道:“四皇子妃怎么出手打人”茹蓬莱捋起袖子,骂咧咧道:“打的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勾引别人夫君的娼妇s蹄子”茹蓬莱啐了一口唾沫,一把上前扯住了流苏的头发。茹蓬莱到底是四皇子妃,而流苏只是个宫女,主仆之分,所以流苏并不敢还手。茹蓬莱却是越打越来劲,不仅揪扯流苏的头发,还抓破了流苏的脸。流苏恼了,扔了手里的斗篷,和茹蓬莱扭打起来。“你这个肥婆娘,泼妇,我招你惹你了,你要打我我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打我”“,娼妇,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丧天良的事情被我打吗你一个卑贱的宫女,也敢癞蛤蟆想吃天鹅r,勾引四皇子,我今天不打死你,你不知道四皇子妃我不是好惹的”流苏直翻白眼:“我什么时候勾引四皇子了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你这个肥婆,又胖又丑,四皇子会喜欢你才怪”二人扭打着,茹蓬莱突然脚下一滑,摔到回廊的护栏上,而流苏好巧不巧在背后猛推了她一把,竟将她硬生生从护栏推了出去。只见茹蓬莱笨拙的身子在护栏上栽了个跟头,直直翻到回廊外的园湖里去了。噗通一声,茹蓬莱在水里挣扎着,呛声喊着救命。流苏站着回廊上着了慌,自己不会游水,如何能去救茹蓬莱。就算自己会水性,茹蓬莱那硕大的身躯自己娇小的身子又岂能拖得她上来流苏着急地左右探看,私下里黑漆漆,无人经过,求助无门。就在流苏着急得团团转的时候,茹蓬莱的身子已经从园湖里沉了下去。流苏慌乱地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抓了一把黑摸摸的空气:“四皇子妃”身后猛然被谁拍了一下肩膀,流苏惊跳起来,一回头,对上了花畹畹充满警告的眼睛。“安和公主”“嘘”花畹畹将食指放唇上,对流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快速将流苏拉走。花畹畹拉着流苏迅速离开了回廊,直走到一个偏僻处,方才停了下来。流苏一下跪在花畹畹脚边,惊慌失措道:“公主救我”“你又没有犯罪,为何要我救你”花畹畹此言一出,流苏愣住,不解地抬头,困惑地看着花畹畹。花畹畹冷嗤道:“竟就这点出息吗梅妃娘娘当年是怎么看上你的,竟然让你替她做了这么多年眼线”流苏慌忙对着花畹畹磕头:“还请公主给流苏指一条明路。”“明路没有,明哲保身之路倒是有一条。”流苏一振,如此说来,花畹畹是愿意出手助她的了。“多谢公主”流苏对着花畹畹又是重重磕了个想头。,,;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