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她们回来了,倒买了不少东西,看来女人一定程度上是购物狂,看得出,她们很兴奋,又说了一阵,宋琦和赖继学告辞,顾秀芝就住在柳致知的别墅中,反正别墅很大,有空房间。
顾秀芝心中很矛盾,她是一个心理专家,却不能分析自己的心理,不是不能分析,她心中实际上不愿承认,只是告诉自己,柳致知太强大,又把潘多拉的盒子给了她,她不好下手,实际上,她已对柳致知动了感情,这种感情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也不愿承认。
要是一个正常人,会对自己的行为很清楚,柳致知是有妻子的,而且,两个人的感情很好,柳致知根本不可能爱上她,因为她满心的仇恨,反而生成她的一种误觉,自动忽略了她的感情,却不知道,她的仇恨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对于她的便宜父亲,事实上,她根本没有看过,最多在照片上看过一眼,她并没有好感,为他报仇,仅是为了她的自尊,并没有什么感情在内,但遇到柳致知时,柳致知几个人并未对她的容貌有所表示,她心中未免不服,在跟柳致知接触以后,因为仇恨的关系,对柳致知格外关注。
结果两个人走到一起,柳致知并没有想法,而顾秀芝却不知不觉间因恨生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阿梨有一种淡淡的嫉妒,在要杀柳致知这件事上,心中不自觉地找出许多理由,为自己不动手而辩解。
柳致知哪里知道这些,他在爱情上,有过二段,加止越空兰,就可以算三段,第一段。是对尤佳嘉,那是他的初恋,刻骨铭心,但无奈之下,斩断情缘,而阿梨却在这个时候,走进他的心中。柳致知对阿梨那是一种真爱。两人可以为对方而付出,可以说很美满,但之间是一种成熟的感情,就像陈年老酒。越久越香,而越空兰那属于单相思,柳致知根本没有步入爱河,他心中已被阿梨填得满满的,不可能再去爱一个人,三千弱水,一瓢足矣,何况是顾秀芝。
她又在柳致知的家住了几天,这段时间。她表面上很自在满足。内心却陷入痛苦之中,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其内心,只是以为自己没有下手的机会,实际上,柳致知也发现了她的不妥。有时故意给她机会,来试探她,而顾秀芝却纠结于自己的内心,她在杀与不杀之间徘徊,根本没有留意到柳致知在试探她,就是没有动手。
柳致知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多心了,可能她是有其他的事,对她的戒心越来越小,过了几天,顾秀芝实在忍受不住内心煎熬,干脆和阿梨说她还有事,便先行走了。
这一手,将柳致知弄得莫名其妙,阿梨却隐隐有一种感觉,好像这个女人是对柳致知有了感情,她的眼中也有一种警觉的光芒,但阿梨也很庆幸,困为顾秀芝走了,说明她不想插在自己和柳致知之间,不禁松了一口气,亲自把她送上火车。
柳致知心中一个闷葫芦,阿梨作为当事人,又作为一个旁观者,可以说是最明白的一个,可是她也不知道,顾秀芝是来报仇的,而顾秀芝自己以为找不到机会,自己欺骗自己,柳致知可给了她不少机会,她视而不见,弄得柳致知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得到了一点,女人的心思你最好不要猜。
阿梨送走了顾秀芝,回来见到柳致知一付纳闷的样子,问他怎么回事,柳致知就将自己发现与阿梨一说,阿梨一听,哭笑不得,说:“傻阿哥,她不是心怀叵测,而是她爱上了你!”
“什么?不对,她怎么可能爱上我,她曾经两次透过杀机,你是不是搞错了?”柳致知诧异问到。
“她就是喜欢你,也许她不知道,你不懂女人的心。”阿梨说到。
柳致知想了一会,摇摇头:“也许是我多心了,我失去了平常心,这段时间,我住此境而生此心,世间稍不留意,就住境生心。对不起,阿梨。”
“不要对不起我,我知道阿哥心中只有我,我感到很幸福,顾小姐比较明智,知道情况不对,走得很干脆。”阿梨叹息地说到。
顾秀芝离开了申城,转头向净明派青云观而去,她已打听到了青云观的位置。
曾综仁游历了一段时间,正在赶回青云观,实际上他是返回洞天之中,在上山的必经路口,他发现一个女子在等他,这个女子却蒙着面,一见曾综仁,四周雾起,转眼间,她和曾综仁便不见了踪影,青云观中,省修正在盘坐在坐垫上,口中诵经,那么雾刚一起,猛然间他的眼睛睁开了,脸上露出一股怒意,他随手取出一张符纸,转眼间符纸化用一个低鹤飞起,他默默在观察那一块,好像他的目光能透过墙壁。
这个女子正是顾秀芝,她采取了死守的方法,在山下等候,她的运气不错,不过过了几天,就让她等到曾综仁,一见曾综仁,她就带上面纱,她本想不带面纱,但左思右想,又怕事后柳致知等人觉察到,所以她带上面纱,她自己的复杂心理,她自己都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