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也许知道。也许就是兴趣,这件事麻烦各位了,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来找我。”宁良凌客气地说,手抚摸着镜子,有些爱不释手,却不知阴煞之气也侵浸入体。
柳致知却没人问了,他本想找电话找律师,柳致知的东西都放在储物袋中,但手机却没有,当时警察带他回来,却没有搜他的东西,大概那倒在地上数个小流氓给他们提了一下醒,不敢逼柳致知。
柳致知现在却是坐在刚才警察所在的位置,墙角有监控,却让他将审讯记录本上撕下一页,顺手一抛,硬是将监控挡了起来,这一手,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好像糊上镜头上一样。
柳致知也不着急,派出所的阴煞之气已停止聚集,但要彻底散去,没有一二个周是不可能的,甚至更长,晚上此处自然会吸引阴灵游魂之类,会加深阴煞之气,白日受太阳影响,会散去不少,这种动态变化,柳致知也吃不准。
天已经黑了,并没有人来送饭,好像将柳致知忘了,柳致知也没有喊,对他来说,数日不食并没有问题,他在心灵之中,借助古镜上灵引,时时刻刻注意着宁良凌,只是注意,并不干涉他任何行动,他心中也有一丝好奇,对方甚至借助警察,想得到这面镜子,这镜子究竟有什么用,一个普通人,怎么会对这东西感兴趣。
宁良凌身体甚至被普通人弱,元气亏损严重,应该算是酒色过度,无知者无畏,现在却反而在把玩这面镜子,按柳致知的估计,这样下去,明天早晨,他能不能起身都是问题,阴煞之气侵身,不仅是噩梦,他这种身体必定大病一场,这还是离开镜子,如果还在镜子旁边,那能不能保命,柳致知都不敢打包票。
到了一处住所,并不是宿舍宾馆之类,也像他自己的家,是一处小院子,离派出所并不远,里面并没有人,凭他的身份,此处太偏,可能有特殊用途,一入内,柳致知有些诧异,院子虽不大,却胡乱摆了一个法阵,根本却是错的,但整个院子却是气机混乱,进入房中,他开了灯,又打开台灯,用放大镜细细观看这面镜子,又翻开一本手抄本,翻到一页,上面有一图,宁良凌细细对照,自言自语地说到:“应该就是走阴镜,书上说,这镜子在月夜下,按一定仪规,能让巫师与阴间交流,甚至能唤出四十九日内亡故的人的灵魂,上次得到一个方法,让我在大学中老对头吓疯跳楼,这次又会有什么惊喜?”
听到这里,柳致知明白,宁良凌自己并不是修行者,但不知怎么得到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并依此害过人,居然有效,他更加相信这些东西,无意中看到这面走阴镜,他那本手抄本上也有,才费尽心机弄到手。
一个普通人玩这些东西,根本是不知道死活,就像社会上有些玩笔仙的,最后往往引鬼上身。
宁良凌对照了好一会,走到院子中,看了看天,天上月亮已经升起,虽不是满月,也是比较明亮,他回到屋内,搬出一个香炉,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柳致知有些感慨,宁良凌的东西倒备得齐。
宁良凌这边准备东西,按一定仪式走,而派出所这边却像炸了锅一样,因为晚上值班的警察遇到鬼了,而且不是一个人遇到阴灵,警察平时威风,可是遇到鬼魂这玩意,跟常人一样,整个晚上鸡飞狗跳,柳致知所在审讯室当然也遇到了阴灵,不过柳致知却泰然处之,这玩意对他来说,一点威胁也没有,来的阴灵虽多,大多数已失去神智,仅凭本能出现,有人的也有动物之灵,甚至有水中生物,奇形怪状,一靠近柳致知身边,本能让开柳致知,它们对柳致知先天有一种恐惧,柳致知看着这些游荡的阴灵,同时观察着宁良凌,心中明白了走阴镜的实质,就是吸引阴灵,完整的走阴镜正常不会泄露出阴煞之气,当人一作法,的确能吸引附近的阴灵,如果人死去没有多少日,魂魄没有归入另一重空间,也就是民间所说阴间,很可能受之吸引,向镜子所在而来,再加上巫师要是能与阴魂进行交流,自然知道一些亡者未了的心愿或秘密。
本来派出所中人不一定能看到阴灵,但派出所阴煞之气如此重,反而隐约现出影子,更显得阴森可怖,结果不到半夜,派出所中只有一个人,就是柳致知,其他人根本不敢呆在派出所。
徐所长也被电话叫醒,幸亏电话,他正在做噩梦,将他从噩梦中挽救出来,心嘭嘭直跳,甚至有心脏病要发作的感觉,急忙吞了一颗速效救心丸,好一会才定下心来。
一听派出所闹鬼,急忙向派出所赶。宁良凌那边却将东西准备好,没等他进行仪式,周围阴风渐起,一阵阵旋风在院子中卷起,他也感到一阵阵毛骨悚然,同时,心中又有些兴奋,那本手抄本上是记载是真的。
他忽略了一点,他准备的仪式可没有举行,阴风已起,他小心将镜子放在供桌上,供奉在院子中,一见到月光,镜子陡然微微一亮,周围一切都暗了下来,刚一上香,还未等他念出咒语,周围悲鸣声大起,一个个阴灵在周围的月光下现出身来,有翻着死鱼眼的,有的身上鲜血淋漓,那是凶杀案的受害者,也有头如烂西瓜一样,那是车祸中死亡的人的阴魂。
柳致知通过走阴镜中灵引观察这一切,果然利害,虽然走阴镜不是攻击或防守之类法器,却将周围数里甚至更远范围内阴灵都聚了过来,而且不是由施法者控制,话又说回来,宁良凌他有法力吗?他根本不能控制这些阴灵。
宁良凌在这一瞬间,整个人都吓傻了,他虽对术法有些了解,可从来没有见到这付架势,到这时,他才知道害怕,不过已经迟了,已有几道人影化作阴风向他身上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