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梭挟着烟火打向柳致知,柳致知手中秋水剑一振,剑光起,刚柔式,剑走圆弧,一股柔力顿时止住烟火梭,几乎是同时,剑弧之中,一道刚烈剑光跃然而出,化为刚剑,一剑劈在烟火梭上,顿时烟火消散,梭体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谭俭一声大叫,带着痛楚,捂着屁股,御器从水中飞起,江水之中,飞速长出一条冰棱,前端而带着血,却已凝结在冰中。
不用说,是龙谓伊出手,她伏于江底,对混元门的两人早就怒气冲天,不过因柳致知神识传音,她才没有出现在江面。
谭俭落入水中,一时法器也因分神暂时失去控制,一入水,谭俭被江水一激,清醒过来,意识一起,重新摄动法器,法器还未到身边,从江水深处,一道冰棱飞长而至,谭俭大惊,身体一扭,急招法器,幸亏这一扭,不然菊花就不保,冰棱如矛,扎在左臀之上,痛得他大叫一声,双手一捂屁股,好在法器也招唤到身边,这次为了保命,潜能发挥,没有如之前失去联系,光华一闪,御器而起。
御器到底比冰棱生长快了不少,冰棱没有追上,然而,另一个悲剧又上演,他从水底蹿起时没有注意方向,直向柳致知撞来。
柳致知刚一剑劈飞的烟火梭,见谭俭如炮弹一样从水中窜起,想都没有想,手中秋水剑刹那间高速震荡,嗡的一声剑啸。剑气又现,迎头劈下。
谭俭心魂俱飞,一道剑光已临头,脚下法器灵光大盛,强劲的力场立刻护住身体,但柳致知这一剑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嗡的一声。法器灵光顿时被破开一条缝,剑气已尽,仅在身前掠了一下。切开衣服,在肌肤上划出一条血痕。
就这样,谭俭也是亡魂俱冒……脸色刹白,在生死边缘走了一招,不等他回过神,不等他庆幸,柳致知见一剑未成功,右手中指一动,中指上阴巫环乌青光华一盛,阴巫环飞起,八道乌青光华急射而出,当日柳致知以此对付猀犷。
谭俭再也躲不开。好在法器灵光力场仅被剑破开一条缝,很窄,八道乌青光华,也只有一道射入,其余都被法器灵光所挡。
这道灵光一入体。谭俭惨叫一声,顿时身上腾起绿焰,带着绿焰向他的师兄况锦岭飞去。
况锦岭向柳致知打出一柄法器烟火梭,却迎来宋琦的的法器月牙刃,急忙连拍两掌,都是混元掌。第一道掌影一闪,月牙刃切过,玉掌化为光点,但月牙刃也慢了下来,第二掌到,玉掌崩散,不过也将月牙刃拍回。
宋琦操纵月牙刃,在空中化了一个大圆弧,此时,况锦岭的烟火梭被柳致知一剑劈得烟火全消,飞了出去,意念往回一收,烟火梭猛然在空中一定,接着又生烟火,往况锦岭身边飞去。
还未到身边,谭俭已带一身绿焰飞了过来,大喊救命。况锦岭急忙手结混元伏魔印,喝到:“快放开保护!”
谭俭一怔,立刻明白过来,法器灵光一收,况锦岭的伏魔印已带着灵光印在谭俭身上,金红光华一闪,绿火立刻消散,谭俭口一张,喷出一团腥绿的污血,身体一摇,似乎要从空中跌落。
况锦岭见此,知道谭俭伤得不轻,脚下法器灵光大盛,将谭俭裹入其中,手一招,想收回烟火梭。
宋琦的月牙刃又到,无奈之下,从袖中甩出一块玉符,一触月牙刃,立刻粉碎,一团灵光泛起,阻住了月牙刃,烟火梭却未回来,眼光一瞥,却被三块淡黄晶石困住,那边柳致知手中剑气又迸发,向他而来。
况锦岭心头一沉,知道不妙,不再犹豫,仇以后再报,又甩出一张刀兵符,一派刀兵在黑烟中卷向柳致知,脚下法器灵光大作,冲天而去,瞬间出了结界。
柳致知并没有去追,他们三人是护持龙谓伊,不可能不顾龙谓伊追下去。况锦岭一走,被赖继学困住烟火梭安静了下来,赖继学晶石光华往中间一压,烟火梭光华立消,被赖继学收到手中。
原来,当况锦岭想招回烟火梭时,赖继学本来护住船,见此,又甩出三枚晶石,困住了烟火梭,他本意是助宋琦一臂之力,因为况锦岭如果收回烟火梭,肯定会用来阻挡宋琦的月牙刃。
柳致知见况锦岭两人已逃,一派刀兵扑来,手中剑一振,连点几剑,剑气横飞,将刀剑横扫一空,那边宋琦也斩灭了那团灵光,收回了月牙刃。
柳致知收了法器,落到船上,船主夫妇这时才回过神,眼中充满了敬仰:“三位老板,不三位大仙,你们是修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