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溪尔在心里悄悄的腹诽着。
“你还好吗？”
他开口，与她打招呼，说着再普通不过的慰问的话。
芮溪尔也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和他通话紧张的还是怎么的，抿着唇迟迟没有说话。
宋晗衍那边似乎已经想见了她傻呼呼的模样，又是一声撩人的轻笑。
芮溪尔反应过来，用力的点了点头。
而那边，好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
“傻瓜，我们这是在通电话呢！你点头，我怎么可能看得见？！”
宋晗衍低笑着数落她。
芮溪尔脸颊微微发红，小声的嘀咕道：“你这不是看见了吗？”
“蠢。”
一个字，却透着浓浓的爱意与宠溺。
“过年前打算回一次a市吗？”
宋晗衍也不继续调侃她了，直接问道。
芮溪尔犹豫了下，直接拒绝道：“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那年后呢？”
“也不会了吧！”
芮溪尔虽然回答得很快，但是，说这话的时候，心还是钝钝的发疼。
宋晗衍听了之后，也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犹豫着该如何继续开口。
最后，反而是芮溪尔先开了口：“晗衍……不然我们……就算了吧！”
是呀，不然，我们就算了吧！
你也是快要当新郎的人了呢！
即使我再怎么爱你，我也不能和你这样牵扯不清吧！
我不能害了你。
既然你在乎宋氏集团胜于我，既然你在乎宋家给你的那些东西胜于我，那么，我潇潇洒洒的离开，也是无妨。
芮溪尔苦笑，继续说道：“晗衍，我不爱你了，我爱上了别人，我变心了。”
“是谁？！”
这次宋晗衍回答的很快，语气之中满是紧张。
芮溪尔接着狠狠心，咬咬牙，继续说道：“你不用在乎对方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不爱你了就够了……”
说到这儿，她故意顿了顿，吞了口大大的口水，给自己添了分勇气，才继续往下说道：“况且，我已经和那个男人上过床了。”
“……”
宋晗衍的沉默很深……很深……
没有他凌厉的奚落，芮溪尔好像更没什么感到惧怕的了。
她接着壮起胆子说道：“宋晗衍，我觉得你也不会想要一个别人上过的女人吧？”
“……”
“捡破鞋这种事情，你也不愿意吧？”
芮溪尔的话越说越过分了。
她听到电话那头清晰的传来宋晗衍深呼一口气的声音，接着，听他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似的，说道：“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