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吵了”皇帝沉着脸按按太阳穴,“文家宴席上不过都是些寻常的菜色,宾客太多,盘子多了些也无甚要紧。”
嗳,就是这点才气人,明明都是些寻常的豆腐、鸡、鸭、鱼肉,那味道却比前年秋猎时,吃到的鹿肉熊掌还要好。
皇帝越想越气闷,越看丁御史、宋玉越不顺眼,大手一挥,粗声粗气道,“丁爱卿无事生非,罚俸三个月,宋卿巧舌如簧,拿了鸡毛当令箭,罚俸五个月。”
雾草
又关她事
不过路见不平一声吼,怎么就要罚钱了
还有,凭什么丁御史这个罪魁祸首,只罚三个月,她就得罚五个月
她招谁惹谁了
文玉儿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五个月小半年呢
小半年不得领工资,还有一大家子等着她养呢
文玉儿突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前世,当销售员时,那种勒紧裤腰带的苦逼日子。
皇帝斜了小动作特多的文玉儿一眼,凉凉的开口,“怎么,宋卿有意见”
这不是废话么
白给打工不给钱,换谁都有意见啊
“没意见”文玉儿闷声闷气的说道。
除非她想死,才会有意见
这皇帝真是,比周扒皮,还要周扒皮
“皇上,”文玉儿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那个,臣还有一大家子等着养活呢,能不能少罚两个月”
皇帝大怒,抄起桌上的奏折甩到她的脚下,忍不住爆粗口,“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呢,讨价还价,滚给老子滚”
文玉儿缩了缩脖子,只得自认倒霉。
退朝后冠军侯挤到文玉儿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小子昨天那个酒还有吗能不能给老夫再弄个十坛八坛”
文玉儿听得牙疼,你以为那是白开水呢想装多少就装多少
“昨天你老是弄了三坛回去这么快就喝完了”
“嘿嘿,”冠军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备无患嘛,有备无患。”
他才不好意思在小子面前承认,三坛酒拿回家,还没怎么感觉就喝完了。
原本只是想尝一口的。
某人顿时满头黑线。
瞧他这样,不用说就知道,那三大坛酒,恐怕一滴都不剩了。
“好吧,小子帮你问问,不过有没有的我可做不得主。”
其实她很想说,文登才是文家人吧,要喝酒,不找文登怎么找她这来了。
得到承诺的冠军侯心满意足的走了,清安侯悄悄地凑了上来。
昨天话说到一半,可把他憋坏了。
“宋大人,你怎么还和这些人往一起凑呢”
清安侯愁坏了,觉得自己昨天的话,都白说了。
对于别人的好心,文玉儿一向都是照单全收。
“没那么严重,不过是几坛酒而已。”
清安侯要哭了,这是酒的事吗
脚步一顿,故意落后几步,压低声音,“你别不放在心上,我跟你说这件事很严重的。”
“当年当今圣上知晓了其中的典故,曾对先皇说过,自知资质比不上秦王,恳请先皇立秦王为太子。”
“可你知道秦王怎么说”清安侯语气有些许的不满。
“他说不稀罕别人的施舍,要凭自己的本事,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
“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