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之跳么问道:“是么?”
秦希摊手:“谁知道呢,可能对,可能不对,不过也没有什么。一切都有定数,不是吗?”
悠之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恩,行了,我也不在这里耽搁了,走啦。”
挥手离开,秦希这次没有送悠之回沈家,而眼看着沈悠之的车子离开。
陆浔一直都没有离开窗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陆大帅从楼上下来,他点燃雪茄,道:“难受了?”
原来,陆大帅在二楼的窗口也看到悠之与秦希抱在一起,他道:“真是合适的一对儿小儿女。”
陆浔并不说话,只是从他的烟盒里拿出一根雪茄为自己燃上,靠在了沙发上,嘲讽道:“就算是我不和沈悠之好,我也不会要郑巧宜。”
虽然郑巧宜的活泼与沈悠之有些相似,但是她终究不是沈悠之。
没有对沈悠之爱到死去活来,但是郑巧宜却更是差了几分。
陆大帅冷笑:“我又什么时候强迫你要郑巧宜了?我不过是开始有这个打算罢了,既然你已经严词拒绝了,我自然不会强迫你娶妻。难道害了人家郑家一个女儿,还要让人家第二个女儿嫁守活寡吗?再说了,巧宜从国外回来,聪明伶俐又大方,人家还未必看得上你这种大老粗,就像是这个沈悠之,人家看来更喜欢秦小二呢!”
秦希进门就听到最后一句,他认真道:“我与悠之是最好的朋友,既然是好朋友,自然要互相喜欢,倒是没有看过两个两看相厌的人能够成为朋友。至于其他的关系,谁也不能爬到前边去看。现在说这些也为时过早。”
他并不停下脚步,径自往楼上走:“我去看大姐。”
陆宁这几天一直都没有醒,也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
秦希这般言辞,陆大帅倒是不恼火,只道:“他什么时候走?”
陆浔:“还有六天。”
陆大帅笑的厉害,“一起出国去留学?我说陆齐修啊,我真是想不到,你是这样深明大义的人,能给自己的情敌安排到姑娘身边,怎么,嫌弃他们进展慢?你可真是讲究。”
陆浔抬头,缓缓道:“秦希读得是军校。”
陆大帅一愣,随即眯眼摇头不可置信的看他道:“你还真是能算计人啊!”
陆浔淡淡:“我希望他好,他们都好。”
他自然不想秦希和悠之在一起,更是怕他们同在国外日久生情,这样的可能不是有,是大大的有。但是他是陆浔,他做不到阴险小人一样的阻拦秦希。他是看中了沈悠之没错,但是秦希也是他的弟弟,他不能因为悠之而算计秦希,只是读军校就不同了。
也许,这也算是算计,只是这样的算计,从内心深处来说,他是可以原凉自己的。
军校管理严格,秦希就算是过去也很少有机会出去,这样的情形,他见悠之的机会必然是屈指可数,正是如此,他才安心。
“我希望他们都成为出色的人,即便是,他们最终与我都不会有什么关系。”陆浔认真。
……
悠之疲惫的回来,一进门就被圆圆扑了过来,圆圆奶声奶气道:“小姨姨,你是去买糖糖了吗?”
悠之轻笑,从包里拿出一颗糖果递给圆圆,道:“对呀,小姨姨去买糖了。”
颖之笑道:“你总是惯着她,她啊,就会吃糖,傻乎乎的,真是看了就让人生气呢。等我再给她生个弟弟,看还管她。”
“二姐。”悠之突然就厉声起来,“你是她的母亲,这样说孩子不好吧?圆圆这样可爱,正是最好的时候,做母亲的,该是多宠着才对。”
不止是沈颖之,就连在一旁本来是打算尝试打听一下陆宁的许恒都愣住了,他们都没明白,不知道悠之怎么就突然发飙了。
悠之一把抱起了圆圆,道:“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是你自己生出来的,生一个男孩儿就不要女儿,二姐你自己也是女人,竟是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很可笑吗!我真是不明白,小时候会照顾人,温温柔柔又大方的二姐哪里去了。”
“不是……我……”沈颖之想要解释。
就看悠之继续道:“你如果照顾不好孩子,我们都可以照顾好圆圆,不要整日说那些蠢话了。整日生儿子护丈夫,打马吊説小话,我有时候都在想,结婚是不是会这样改变一个人,让好好的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庸俗不堪的女人。”言罢,抱着圆圆咚咚上楼,不给颖之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也许颖之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悠之听到那句傻乎乎的,又听到那句生了儿子就不要圆圆,几乎是一下子就将她点燃了。
颖之红了眼眶,她看向许恒,咬着唇尴尬,“这……她、不是、不是、她这是怎么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啊!我不过是开玩笑啊!她怎么就气成这个样了。我……许恒……那是我自己女儿啊!”
许恒连忙劝道:“别与她一般见识,她还是个孩子,你与她见识这些干嘛。她许是今天出门心情不好。好了好了,等一会儿她平复了,你们好好谈谈就是,别难受。你这么想,也是她疼爱圆圆才反应这么大,对不?”
颖之:“可是这是什么话啊!我哪里会亏待自己的女儿?”
……
悠之抱着圆圆蹲下,圆圆伸出小手儿小心翼翼的摸悠之的脸:“小姨姨。”
悠之知晓自己不该有这样强烈的反应,但是二姐说的那些,全都发生了,她真的放弃了圆圆,她是真的放弃了圆圆……虽然现在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但是悠之却觉得自己一下子就被点燃了,怎么也不能平复。
她抬头,可怜兮兮的言道:“小姨是不是很讨厌?”
圆圆不解,不过重重摇头,道:“最喜欢小姨。”
悠之露出一抹笑容,揉了揉太阳穴,她怎么了?
“不讨厌我吗?我刚才大声说话了,一点都不温柔,这样不好。”刚进房间,她就有些后悔了,她被前世的事情影响的太深了,想到自己的话,觉得真的有些过分。
父亲说的对啊,许恒不好,可是已经是她二姐夫了,盯紧了,不给他做错事的机会更好过放任,之后马后炮说:喏,你看,我早就猜到他是这样的人更好。
二姐这件事也是,他们照顾好圆圆,这比什么都重要。
如若事情不会发生,她刚才的暴躁又是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