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轻幕急忙拉住他,“这么着急做什么?媚儿现在在哪儿,本相都不知道,你上哪去找她?”
“媚儿不在吗?”轻弗华疑惑地转头看向轻幕。
“那丫头跟九公主,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外头如此凶险,还四处乱跑,哎!”
他直觉地认为是九公主带着自家女儿跑到外头去胡闹去了。
夏琔茹一直没有找到,阎烙狂又还没有回京,他真的是担心极了,现在还好,儿子回来了,依着儿子对媚儿的了解,应该是能找到媚儿的。
“嗯?”轻弗华危险地眯眼。
外头如此凶险?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媚儿还身处危险之中?
“媚儿要嫁给太子殿下,莫非娇儿还想对媚儿下手?”这个大妹,实在是岂有此理。
这次回来,决不能再轻易饶了她。
轻幕:“……”是谁告诉他媚儿要嫁给太子的?
“华儿,媚儿要嫁的,是五爷,不是太子。”
“五爷?哪个五爷。”不是太子,那是谁?
轻弗华还没有回过神来,媚儿不是一直对太子殿下青睐有加吗?怎么会嫁给别人。
五爷?不会是他心里想的那个人吧?
“还有哪个五爷,暗王爷阎烙狂啊。”轻幕摇头看着儿子,关键的时候,怎么就回不过神来了呢?
当然,这消息实在是太震惊了,也难怪他。
“暗王爷?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暗王爷在鸳鸯宴上亲点了媚儿,皇上亲自下的旨。”
“那媚儿她……”也同意?他简直震惊了。
“媚儿自然是同意的。”媚儿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总爱粘着太子殿下的媚儿了。
“可是,五爷现在还在西边境,这也太随意了点吧?”轻弗华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
都是快要成亲的人了,不是应该要暗王府里准备成亲事宜吗?怎么还在西边境,这像什么话,完全没把媚儿放在眼里嘛。
媚儿要嫁给如此看轻她的男人,他怎么能同意。
“这是皇上下的命令,五爷也不能……华儿,你怎么知道五爷在西边境的?”虽然他也知道此事,但是阎烙狂还是秘密行事的,华儿才刚回来,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西边境碰到五爷了,还有六爷也在。”
当时他还奇怪呢,明明完全不熟悉的人,一得知他的名字,阎烙寻竟然开心得跟捡了宝贝似的,一口一个大哥,叫得他……
明明都比他大,竟然叫他大哥,差点气得他要吐血。
而且,一向生人勿近的五爷,竟然也会跟他寒暄几句。
“那你可知道他们何时才会回来?”轻幕有着急切地问道。
“不知道,想来应该快了吧,我有听到他们要回京,说是有什么事情,我没听清楚。”原来是要赶着回来成亲啊。
“那便好。”
赶得急便好,他胸口的那颗快跳出来的心,也可以放回去了。
“娇儿呢?”轻弗华随意地问道。
对于轻妩娇这个蛮横的妹妹,他一向没那么关心,即使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提到,也是一笔带过。
“别提那个不孝女。”提起轻妩娇,轻幕的脸顿时便冷了下来。
“怎么了?”爹爹一向疼爱大妹,怎么今日也这般了?
“她也会惹您生气?”不像是轻妩娇的性子啊,她平日里不是爹爹说一,她就不说二的吗?
虽然到了背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欲对媚儿不利,被皇上下旨关进了善居庵。”轻幕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都对儿子说了一遍。
“爹爹,您说什么,娇儿她……竟然想要杀媚儿?”天哪,她难道竟连一点儿姐妹亲情都不顾了吗?
“爹爹,您也别太难过了,娇儿有此下场,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何况也只是两年的时间而已,也不长,眨个眼就过去了。
“老爷,大少爷,天气炎热,您们还是进书房吧。”管家端着茶水,走到两人的身边,小声地提醒。
轻幕听到话后一拍脑袋,“瞧本相这脑子,见到儿子回来,高兴到什么都忘了,华儿,咱们进书房谈。”
“好,爹爹。”轻弗华应声。
既然爹爹说媚儿不在,那他便晚点再去竹雅居吧。
轻幕将水语清打发了出去,让她自己回房,而后跟轻弗华两人在书房一起喝茶,顺便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都仔细地跟他说了一遍。
“没想到,竟然还有那么多事。”媚儿的处境,竟然是如此地危险。
他在外竟然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那夏琔茹就一直没找到吗?”以爹爹的人力,再加上暗王府和其他几支力量,竟然都找不到一个夏琔茹,就是正常现象吗?
轻幕叹息着摇头,他也正为此事愁着呢。
“你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多帮爹爹处理一些府中事务,爹爹也好腾出手来,好好寻找那个女人的下落。”
“也好。”轻弗华想了一下,点头。
媚儿的婚事,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会好好地张罗。
“只是,华儿,一切都要小心为上,相府里面,也是不平静的。”他忍不住叮嘱。
轻弗华实力不错,但还是年青气盛,没有什么防人之心。
“儿子知道。”轻弗华认真的应声。
心中却忍不住吐槽,难道爹爹认为他这些年在外面,都是白待的吗?若是没有些心计,只怕早被人暗算得尸骨无存了吧。
……
御书房内,皇上冷眸看着安然前来复命的两人,想要和颜悦色一点,但奈何自己实在是做不到。
“老五,西边境情况如何?”他随意地问,心思完全就没放在问话上面。
黑衣在相府内连续盯了那么多天,竟然连轻妩媚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他也派人在城中暗查了许久,却还是毫无所获,除了跟着阎烙狂他们离开了,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能如此隐蔽。
可是,阎烙狂他们回来之时,却是有人暗暗盯着的,除了他们四人,便无他人了。
他现在很郁闷,很想杀人。
“回父皇,西边境看似安静,但实则西晨国在暗中也有所动作,看来是真有攻城的打算。”
阎烙狂回得颇为冷淡,好像半分都不为西边境的百姓担忧。
“那……”皇上很想说,那你怎么还回来,不待在边境御敌,可是想想,又忍住了。
这不是他应该说出来的话,阎烙狂即将成亲,如果真因为西边境之事而将婚事拖延了,那东昇百姓,又会怎么说他这个做皇上,做父亲的。
将军不是没有,为何又非得派阎烙狂前去御敌呢。
西晨国本就不足为惧,就算要攻城,西边境一直都是防守得当,城墙上有天网,一般士兵是不可能攻进来的。
“那你可有做了安排?”
“父皇敬请放心,儿臣已然做了妥善的安排,绝对不会给西晨国可趁之机的。”阎烙狂勾了勾嘴角,回道。
“那便好,你与寻儿一路劳累,快些回府休息吧。”
“是,儿臣告退。”
“儿臣告退。”
两人同时对着皇上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出了御书房,阎烙寻忍不住回头看了御书房的大门一眼,再看向阎烙狂,“大哥,西边境安然无恙,父皇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看上去全然不是?”
他就看父皇绷着脸,好像他们是他的仇人似的,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
“别多话。”阎烙狂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警告了一句。
祸从口出,难道这点都不知道吗?皇宫之内,不是什么话都随自己说的,要是被藏在暗处的暗卫听到了,难免会遭到皇上的猜忌。
阎烙寻掩了掩嘴,扁着嘴巴挑眉,他说的是实话,好吧?
而且,明明西晨国所有的排兵,都只是虚张声势,五哥为什么要在父皇面前撒谎?这不像是五哥的作风啊?
难道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吗?
“你回府吧,本王还有事。”说着,阎烙狂大步离去。
阎烙寻耸肩,还能有什么事情?去丞相府看五嫂去了呗,他急忙跟上五哥。
“五哥,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
竹雅居内,若春被两个男人围住,实在是前进后退都两难。
“若春,媚儿妹妹到底去哪了,你到是说啊。”轻弗华一双鹰眼直直地盯着若春,连眨都不眨一眼。
“大少爷,小姐和九公主说是要找个地方修炼,奴婢也不知道她们究竟在哪儿。”若春镇定地回答。
“若春,离十八已经没几天了,暗王爷也已经赶回来了,再找不到媚儿,咱们谁都没法跟暗王爷交代的,你知道吗?”轻幕也是皱着眉头。
他倒不担心怎么向阎烙狂交代,而是媚儿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