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姜清平站出了身影。
「等等!」
清亮的一声,让殿上的每一个人都揪住了心,连头也不敢再抬。
「公主殿下,这位大人只不过是一时情急,心急口快,这才说了不合时宜之话,还望公主殿下恕罪。」
姜清平面上平静,似乎只是将她当做一个上位者而已。
赵思儿嘴角抽搐一瞬,纤细的手死死的攥紧了龙椅的靠座,「好了,都给本公主住手,还望诸位大臣都掂量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中还是清醒一点。」
朝堂之上,众人噤若寒蝉,无人再敢多说一句。
「好,既然诸位再无异议,那今日本公主便下令,所有皇宫禁卫,于明早之时出发,将京城团团围住,如若瞧见太子的身影,杀无赦!」
那边,赵恒瑞还拉扯着两个孩子往山西而去。
「哎哟,我真是不明白了,这年头怎么还会有人生孩子,真是太闹腾了!」
「赵叔叔,这路上怎么家家户户都在躲在屋中,是因为最近的瘟疫吗?那为何皇帝老儿不管,放任人们去死呢?」
大福瞧了瞧路上的荒凉,跟之前娘亲跟他讲的外面的世界一点都不一样。
赵恒瑞一时语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皇帝老儿?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都不敢说出口,如今竟是被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说道,还真是好笑。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皇帝呢,不怕被杀头吗?」
「怕什么,反正他也不会知道,他还整天在那里说别人的坏话,我说一说又怎么了,大家本来都是人,还不能相互议论吗?」
这倒是新奇的观点,跟他那雷厉风行的娘亲,实在是有几分的相似。
赵恒瑞一时被这小家伙给逗笑了,「怎么?大福,这是谁教给你的?怎么这么前卫啊,偏偏还说得十分有道理,让我难以反驳!」
大福也不恼,轻轻捏了捏妹妹的掌心,「这是教书的夫子交给我的,人之初性本善,那既然人一生下来都是善良的,那人一生下来又就不是皇帝,所以人生下来也是平等的,所以,我是可以议论皇帝的。」
新奇的观点,倒是比京城之中许多迂腐的老头子都要开明的多。
赵恒瑞抬手轻轻敲了敲大福的头,「你这个臭小子,想的倒是挺多。」
「所以,赵叔叔,皇帝为什么不帮助百姓呢?为什么不拨钱给他们呢?」
之于此,赵恒瑞却是也难以回答,帝王之心,他自己都难以猜测,又何谈讲给小朋友知晓。
「哎哟,我说你那么小的脑瓜,想那么多做什么,人心隔肚皮没听过吗?我怎么会知晓皇帝心中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