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儿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动静。
蓦地身子抖动一瞬,「这都不是我情愿的,不要怪我。」
一句喃喃自语从公主的嘴中溢了出来,将后面的小丫头看的一脸懵。
山西,城内。
赵昭武正盯着面前的人,眼眸迸发出点点的试探。
「你能帮我?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话?」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有些事情早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也没有必要再加以掩饰。
宋泽义闭了闭眼眸,周身的凛冽都压不住,「我之前在京城有一支暗卫,或许能帮助你接下来的计划。」
赵昭武只觉得眼皮一跳,之前见宋泽义常常跟赵恒瑞在一起,便知晓他为人不简单,极有城府,如今则更是震惊。
他的人遍布军营与皇城,竟然还是没能发觉这支暗卫的存在,实在是令人胆寒。
赵昭武的眸子一寸一寸的刮着面前的人,宋泽义毫不畏惧般的,负手而立,雪白的大氅衬得他整个人越发白净,似是一个与世独立的神祗,可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在知晓,隐藏在这张皮囊之下,那颗可怕的心脏。
「事到如今,太子殿下并不需要怀疑我的立场,恒睿更是早就站在了你的这便,不然他不会想到要躲到丰润县去,太子殿下也不必再派人前去查我,若我不想,太子殿下什么也查不到。」
疯狂而又霸道的言论,激的赵昭武眼皮震颤一瞬。
昏暗的房间里,两双阴恻恻的眸光撞在一起,激起千层波浪。
蓦地,赵昭武冷哼出声,「有这能力,你为何要屈居在赵恒瑞的身边,又为何不在此特殊时机,自己前去皇城?据孤所知,赵恒瑞可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老实?」
不错,天生母妃受宠,自己又极为聪颖,是在千万人的夸奖声中长大的,如何不会有些心思,果然,赵昭武早就看出来了。
不过,他最终还是放了赵恒瑞一马。
「哼,太子殿下果然慧眼如炬,恒睿确实有过一些心思,不过都是幼时的事情了,那时年幼不懂事,才生出这样的心思,如今早已经将它尽数掐灭了。」
面前,赵昭武却还是幽幽的盯着他,眼眸分毫都未曾转移。
宋泽义知晓他心中在想什么,「至于我,我从未对那位置有过什么心思。」
此话一出,赵昭武蓦地嗤笑一声,深邃的眼眸微眯,像只潜伏在暗处的狼。
「哼,千万人都盯着这大好河山,都盯着这至高无上的权利与位置,独有你,是孤见过的最独特的答案。」
宋泽义却也不恼,「皇位固然好,但是也只是一个被绑架在龙椅上的傀儡,我不愿做那人。」
两人既已说开,赵昭武也不再多言,只冷冷吐出一句。
「你有什么条件?」
既然追过来说要帮他,必然不会是不求回报的。
「太子殿下果然是聪明人,我要苏晓。」
浅浅淡淡的一句,带着难以抵抗的气势,逼得赵昭武眯起了眼睛。
「用她?值吗?」
皇权与一个女人,究竟什么才是更重要的,怕是是个人都能选的正确,偏生宋泽义错的这般荒谬离谱。
「个人追求不同,太子殿下还是管好自己,只说自己合不合作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