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远嘴角满是嘲讽,“让他们报官啊,报官来抓我啊,我倒是要看看,得罪了当朝的宋学士,有哪一个官员敢站在你这边!”
王奕修眼眸瞪得硕大,脸上狰狞的可怕,恶狠狠的望着苏陌远,仿若是一条恶狗,随时可能冲上去狠狠的咬人一口。
“这位公子你!”
“不必,多谢几位仁兄,不必为我报官,我只是同这位客官之间有些小摩擦,不必报官!”
苏陌远嘴角勾着笑,又一拳狠狠的砸了下去。
周遭的围观者,却是早已经有些看不下去。
“哎哟,你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人家这位公子都已经为你说好话了,还不报官抓你,你居然还打人,真是得寸进尺!”
“就是,这年头就是人善被人欺,你瞧这位公子,柔柔弱弱的,一看就弱不禁风,那位公子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将别人打的满面流血,简直是目无王法!”
周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苏陌远才终于放开了手。
两人现在既然已经碰面,那日后相遇的日子还多的很,他有的是机会跟他讨债!
“王奕修,今日,我就暂且先放过你,你记得你自己做过的事情,我迟早会向你讨回来的!还有,离清平远一些,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苏陌远冷冷的瞪了面前的人一眼,转身进了包厢之中。
一时间,众人之中,只余留了王奕修一个被打的狼狈的人形,浑身的青紫痕迹根本压不住,实在触目惊心!
周遭人的目光和议论的声音近乎要将王奕修的脊骨戳断,逼得他直不起身来。
他闪了闪已经有些泪光的眼眸,终于起身,艰难的走回了自己的厢房,将外面的一切的恶意与怜悯全部隔绝在外。
苏陌远此番动作之大,自是惊动了太子派去的探子,还不过半个时辰,此事便已经上报去了东宫。
上座之上,赵昭武悠悠的把玩着一个白玉环佩,那成色一看便知价值连城,平常人捧着藏着还来不及,赵昭武却只当做一个寻常玩意儿肆意玩弄。
“你说,那人跟酒楼中一个男人打了起来,手段还十分狠厉,可有调查清楚,那个与他发生冲突的是什么人?”
堂下,满身玄衣的人秉直开口,“那人是前不久的李.志远案子的涉案人之一,据说他很有嫌疑,是他挑唆李.志远为他替考,宋学士也察觉了此事,特意将人传唤过去,只是,这人抵死不认,宋学士最终也没办法,只能放了他。”
赵昭武眼眸猛地掀起,抬手将手里的环佩扔在了桌子上,满面都是不屑。
“宋老头顽固的很,为人又极为刚直,行的是中庸之道,中立之行,当初满朝文武弹劾他的独子宋泽义有大逆不道的言论,他当时为官正盛,正是我父皇最信任他的时候,却是守口如瓶,半个字也不肯为自己的儿子求情,最终导致宋泽义那小子被发配走了!”
“殿下,属下该做些什么?”
赵昭武幽幽负手而立,满面都是晦暗。
“宋老头这般执拗,威望又极大,那王奕修肯定不敢报官,因此受了欺辱只能忍着,你可有查过,王奕修出身何处?”
“回殿下,那人出身乃是丰润县!”
丰润县?赵昭武禁不住的眯了眯眸子,最近这丰润县可真是热闹,赵恒瑞去了那处,又凭空冒出这么多个厉害的人物来,真是巧的很呢!
“丰润县?孤记得,宋泽义应当也是被贬在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