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王奕修依旧在垂死挣扎。
“王兄,你的本事确实很大,不过现在还是省省吧,我曾经已经蠢过一次,如今更不可能在你身上栽第二次,哼,我会记得你,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可是不敢或忘呢!”
李.志远阴鸷的眸子在王奕修身上一扫而过,随即幽幽起身,径直离开。
座位上,王奕修脸色绷得死紧,手下一个用力,筷子便尽数断开来。
皇宫中,御书房,皇上特意将赵昭武叫了过来。
“来了,昭武,最近新来的那个揭皇榜的女大夫,怎么样啊?对赵家那小姑娘的病有帮助吗?”
赵昭武闪了闪眼睛,恭恭敬敬的立在堂下,面上却是带了几分的云淡风轻。
“回父皇,新来的那个医士确实有些用处,相较之前的大夫,她倒是能欧调制出一些药延缓太子妃的性命,只是,也只能堪堪吊着一口气,其余的也难以诊断救治。”
闻言,皇上脸上没有半点儿波澜,只一双眸子盯着桌上的奏折,似乎全然没有将方才问的事情放在心上。
“好,有点儿起色就好,皇榜还在各边地挂着,总会有能人异士前来,赵家那丫头的病总归是会有办法的。”
赵昭武也未动声色,只立在原地,眼神幽然。
“那你对近日来的李.志远作弊一案,你是如何看的?”,闻言,赵昭武周身一震,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吗?
“回父皇,儿臣觉得那李.志远甚是胆大,胆敢在如此严密的看护下,顶风作案,简直是不将规矩律法放在眼中,实在该死,都是,父皇恩泽绵长,福泽百姓,看在李.志远之才,留他一条性命,这才让那李.志远能够得留如此。”
只听罢,皇上笔尖一顿,幽幽抬眸,嘴边还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昭武这话倒是同外面那些行中庸之道的所说一样啊!不过啊。”,皇上忽的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
“朕也不是一个老糊涂,知道他们说这话都是唬我的,尽是些阿谀奉承的罢了,不过昭武啊,你说,朕这个皇帝做的如何?”
字字句句濒临危险,仿若只是父子之间一场无关轻重的谈话,又像是君臣之间一场关于权利的博弈。
赵昭武自是明白其中道理,“父皇言笑了,在儿臣幼时,便一直将您当做孩儿的榜样,如今,您宏图秣马,将国家治理如此,儿臣自是仰望,尊敬的。”
此话一出,屋内一时静谧,无一人再出声,只两人的眸子于空气中幽幽对视过去,凝练又恐惧。
“昭武啊,父皇年老了,处理政事常常感觉力不从心,教育你们兄弟几人也甚是疲劳,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但是昭武啊,你的弟弟妹妹们都还小,你要明白你肩上的责任和重担,明白吗?朕不想看到,日后你们几人再现皇家的惨案,手足相残!”
话说了如此之久,竟还是将最终的目的给说出来了,果然,最厉害的猛虎老了,也会露出自己片刻的软弱与无奈,只是,这个里面,全是为别人的考量,却是没有为他的一分。
“儿臣,明白。”
终是吐出无奈一句,赵昭武重重行礼。
夜晚,东宫戒备森严,苏晓换了身利落的一身,在院子里随意逛逛。
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她一个从现代来的,还能怕这么一群纸片人不成。
“来这太子住的地方享受,日子可不是天天都有的,我得学会享受不是。”
苏晓纵身一跳,一下便爬上了假山的高处。